里面也是毫不意外的破败,蛛丝遍布角落,黑灰落满器皿。
“爹爹,我找到人来救你……”小男孩跑进里屋,后面的话却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生生掐断了一般。
秦玉舞快步走进去,借着从破烂的窗棱透进来的光,就看见那小男孩怔怔的站在床前,嘴张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年级稍长的女孩跪趴在床前,低声的哭着。稻草铺成的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双眼圆睁,嘴角溢血,满脸痛苦,已是没了气息。
“爹爹,我找到人来救你了……”小男孩终于说出话来,却是重复呢喃着这一句。
“小弟,你不要说了,爹爹他已经去了。”女孩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
“爹爹——”小女孩的话终于让小男孩止住了重复的话,他似乎此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怔了一下,忽然大叫一声扑跪在床上男人身上哇哇大哭起来。
一旁的珠儿别过头去,用衣袖擦眼眶中的泪。谢情也是微红了眼眶。秦玉舞看着面前生离死别的悲伤场面,伸手解下腰间的钱袋,走上前放到女孩面前。“好好安葬你们的父亲。”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院子外,身后传来小男孩带着哭腔的声音:“公子,你帮了我,我给你做牛做马!”
秦玉舞止住脚步,转头看向泪痕满面的小男孩,淡声道:“我来不及救你父亲,所以你不必报答我。”
小男孩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坚定的说:“公子有心相救,是我爹命薄,且公子给了银子……”
“我说了不必。”秦玉舞阻断小孩的话,然后转头快步离开。
几人回到街上,李康恰好骑马载着大夫风尘仆仆赶来,秦玉舞冲李康摇了摇头,转身爬上马车。
一圈折腾,回到秦府,秦玉舞向谢情和李康道谢,然后转身进府。
谢情眼见秦玉舞一只脚踏进了秦府大门,脱口问道:“大小姐,今日赌局是我输了,不知大小姐的要求是什么?”
秦玉舞转头过来,巧然一笑:“先欠着,待我想好了就告知谢大人。”说完带着两名丫头走进了国公府。
入府后,秦玉舞并没有马上回荷苑,而是带着云雁和珠儿直接去竹青苑。进门向贾氏行了礼,秦玉舞忽然转头对着身后的云雁喝到:“跪下!”
云雁见秦玉舞忽然变脸,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对自己说,顿时变了脸色,却是没有马上听令下跪,而是脱口辩解:“小姐……”
“小姐让你跪下,你听不明白吗?”珠儿一把按住云雁的胳膊,脚尖踢上云雁的膝盖窝,云雁双膝一软,扑跪在地上。
上座的贾氏看着在她面前头一回露出疾言厉色的秦玉舞,心知肯定是出了大事,果然,就见秦玉舞转过头来对她禀报:“祖母,我这荷苑太小,装不下这心比天高的丫头,还请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