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庵前的草棚下,燃着两堆火,一堆火边围着秦府的护卫和车夫,另一堆火边围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两边人马各自为营,互不搭理。正在跺着脚烤火的车夫紧了紧身上的黑披风,看着棚外漫天飘飞的鹅毛大雪,道:“这雪下起来没完没了了!一会儿回去别寻不着路了!”
“刘老六,闭上你的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个护卫没好气的抬脚踹他。
“唉唉,我也就这么一抱怨。”刘老六急忙堆起笑,正要再说,身边的护卫忽然看着大雪中走来的人影道,“哎,大小姐出来了,都起来准备走了。”
“可算出来了。”刘老六捂着肚子站起身来,“这泡尿我也实在是憋不住了,你们谁要上厕所的,一起去做个伴!要解决的赶紧,别一会儿半路上折腾,冻坏了二兄弟就麻烦了!”
护卫们都嬉笑着站起身来,其中一个道:“我们可不像你,事到临头才放水。”
“快去快回,让小姐久等,有你好看!”领头的护卫拿起剑鞘拍刘老六的屁股,催着他赶紧去。
刘老六夹着屁股一溜儿跑到草棚后面,寻了个隐蔽处解决去了。
护卫们迎秦玉舞,牵马,各自忙开,谁也没有注意旁边火堆边的一个乞丐,也畏手畏脚的缩着脖子往草棚后去了。
秦玉舞领着珍儿珠儿上了马车,护卫们也都纷纷上了马,就见戴着竹笠的刘老六紧着身上的披风小跑出来,跳上马车,抓起马缰一挥鞭子,驱使着马车往前走了。
因为雪未曾停,路上的积雪越加深厚,回城的路也越加难走。寒风打着卷儿从窗帘的细缝中钻进马车,扑的火盆中的赤炭“哗啦子”冒起一串火星。
一颗火星飘到珠儿手背上,烫的她哎哟一声急忙伸手拍打。秦玉舞忙伸手在窗棂上抓了一把雪飞快的拉过珠儿烫了的手背一按,掌心冰凉的雪花贴在灼热的皮肤上,瞬间解了痛楚。
“哎呀,小姐,没烫多大点皮,你快松手,别冻着了。”珠儿急忙伸手欲拉秦玉舞的手往火盆边挪挪,却被她紧紧按着。
“这点雪花怎么会冻着?倒是针尖儿大一点烫伤,都够你痛的。”又贴了贴,觉得差不多了才松了手,就看见珠儿白嫩的手背上芝麻大一点红,因为冷敷及时,才没有起水泡。
珍儿拿出帕子将秦玉舞手指尖上的水渍擦去,才叹了一口气:“这雪下的也太大了,若知道这雪下个没完,小姐就该回了璇玑姑娘的邀请,择日再见,也能免了这一场罪受。”
秦玉舞淡淡的垂下眼睑:“大雪行车,也没什么不好。”
“何况遭罪的又不止我们小姐一人。”珠儿意味深长的抿嘴笑。
“死丫头,说话越发没个正经。”珍儿伸手打珠儿手背,“我看你这手烫的还不够疼!”
珠儿敏捷的一缩,躲开珍儿的巴掌,身子往秦玉舞处凑了凑,道:“我说的有什么错?遭罪的本来就不止小姐一人,还有我和你呀!还有外面的刘大叔、护卫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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