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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曾答应了我什么?”见她眼中茫然,鬼面人好心提点。
答应什么?秦玉舞想了想,想起来了。
“剥你的皮!”
话一出口,鬼面人身子一僵,倒是气笑了。“你还当真是个初生牛犊子!”
秦玉舞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瞧见她这娇俏模样,鬼面人蓦地低下头,趁床上人儿不及反应时,抓起她的手腕子张嘴就咬在了她手腕上。
“呀!”秦玉舞吃痛轻呼。
鬼面人一咬之后便退开:“既然你记不住,那就让你尝一尝惩罚的滋味,下一回便记得住了。”
“你!”秦玉舞气结,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采花贼,还真是上口成瘾了啊!
“下一次若是再敢不带我送你的面具,惩罚会更重!”鬼面人口气森森的威胁。
秦玉舞气的挣扎,结果手被抓住,身子和腿被被褥裹得严严实实踢都踢不动。
“若是你不信,大可试试。”鬼面人微垂下头,对她吐气如兰,秦玉舞目光落在面具下那半开半阖的嘴唇上,后知后觉的发现,面前的人这一回带的面具竟然露出了嘴和下巴,可惜的是屋内太暗,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你到底是谁!”秦玉舞咬牙切齿的问。
“不会害你的人。”鬼面人开口,一字一字清晰的回答。
这回答,真是叫人恨的牙痒!
鬼面人见秦玉舞气鼓了脸,轻笑一声撑起身,松开紧握她双手的手,一拂袖,起身飘离床榻。
秦玉舞忙不迭撑起身,只看见鬼面人立在屋中,侧头瞥她一眼,然后身形一错,整个人飘然而上房梁,然后一眨眼间便遁出屋不见了踪影。
秦玉舞掀被子下床,仰头看着空空的房梁,脸上的生气和吃惊之色渐渐收敛,最终都消失不见。
方才与鬼面人一番较量,她心中的怀疑已经得到了证实。
这个鬼面人,她见过,在上一世时。
一样挺拔高挑的身姿,一样神出鬼没的轻功,一样深不可测的剑法!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戴的不是这张鬼面,而是一张银色面具!
他穿的也不是如现在的这一身宽松白袍,而是一身黑衣!
那是在她初入军营时,因为受不了军营中的苦,她躲到军营后山脚的小溪边,一边挽裤脚清洗腿上训练时磨出来的伤口,一边因为对前途的茫然而悄然痛哭。
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时,一抬眼,便看见了小溪对岸持剑而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