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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很好理解的。”孟彧说。
他的目光一转,落在底下的会议桌边。
刘钦炜支着手撑在桌面上,下巴一点一点的,两瓣眼皮子好像有千斤重,全靠职业素养吊着,眼见着积累了十多年的素养就要用完了,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他的心里一秃噜,用手指掰开眼皮,看了一圈,疑惑道:“你们都看我干嘛?”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孟彧走到他面前,语气温和:“刘警官,你的口水流出来了。”
刘钦炜:“......”
孟彧弯了下唇,重新走回去:“学生上课犯困,想睡觉又怕被老师发现,就只能用外力迫使自己睁着眼,这是一样的道理,自欺欺人。”
刘钦炜擦干净自己的哈喇子,连带着那点瞌睡也擦走了,他扬着脑袋问:“孟专家,你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是不知道那凶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底下的专案组成员纷纷看向孟彧,显然也是一样的意思。
后者不急不忙的,说:“时副支队长之前问我,为什么所有的凶手都侧着脸,因为如果是为了满足凶手的性幻想,正面即可,哪怕是死后失去支撑力,也不该侧得那么彻底。”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他说,“是心理强迫症。”网首发
时温刚给自己里倒了一杯水,闻言手一顿。
她看着他,神情淡漠,眼神里却明明白白地写着疑惑。
强迫症是能推测出的,从尸体的特征、现场的物品摆放情况以及作案时间等等,可这又与死者侧脸贴地有什么关系?
孟彧读懂她眼里的疑问,解释道:“所有的受害者都佩戴有淡绿色耳环,并且在死后丢失了右耳的那只,某种不得已的原因迫使凶手必须要带走死者的右耳耳环,可他又见不得缺憾,只能再次用自欺欺人的方式,遮住死者的右耳。”
这倒是说得通。
时温沉思片刻后,问出了他之前的问题:“那为什么是耳环?”
孟彧说:“因为那是有重要意义的东西。”
“重要意义?”时温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是的。”孟彧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如果是时副支队长你,收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比如你的男友或者心上人送的礼物,后来由于某种原因你们分开了,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你会怎么对待那件东西?”
“哎呀孟专家你这个例子不成立,这是悖论!”刘钦炜不赞同地摆了摆手。
随后,他想也没想,就说,“要行动首先得有想法吧,那小子一旦萌生念头,啪嗒,温哥就会把他脑袋瓜拧下来,哪还有命活到实践那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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