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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摇了摇头道:“大哥此人洒脱不羁,即便被逐出师门也不当一回事,快意任侠,行踪飘忽,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仔细算来,我也有三年时间没见到他了,三弟日后若有幸遇上他,倒是可以代愚兄约他到洛阳一聚。”
高不凡闻言对这位便宜大哥倒是产生了一丝仰幕来,点头道:“好的,就怕大哥到时不认我这个三弟!”
李靖微笑道:“三弟文武双全,性情也与大哥相仿,大哥怎会不认你,对了,愚兄这里有一部闲得无聊时所写的兵书,可以作为信物,三弟得空也可以看一看,或许会有所些许裨益。”
李靖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来,但见封皮上写着“六军镜”三个字,字迹铁划银钩,苍劲而有力,显然是出自李靖手书。
高不凡连忙郑重地接过:“二哥果然是文武全才,自古著书立说者能有几人,弟定当认真拜读。”
李靖有点不好意地笑了笑,他磋砣半生,闲得无聊才写了这本兵书《六军镜》,可惜名声不显,也没有书局愿意给他出版,只好自己抄写了几部送给贵人,试图得贵人赏识,可惜贵人们显然都瞧不上眼!
这也难怪,一个未曾真正带兵打过仗的人写出来的兵书,谁会瞧得上眼?《孙子兵法》他不香吗?
然而高不凡却是知道李靖的牛比,所以当场就认真翻阅起来,读到不懂的地方就立即问,这下倒是搔倒李靖的痒处了,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
不得不说,有些人平时虽然不善言辞,可一旦提起他的专长来,突然间便变得舌灿莲花,此刻的李靖就是如此,侃侃而谈,妙语连珠,就连旁边的美婢鸣翠也听得津津有味的,懂不懂不没关系,关键是结合真实战例的讲法十分生动有趣。
高不凡的悟性自然不是鸣翠可比的,再加上穿越之前就是职事军人,所以一点就明,还能举一反三,这让李靖惊喜得如获至宝,相见恨晚,恨不得把家底都全掏出来教授给高不凡。
人生于世,朋友易得,知己难寻啊!
不知不觉间,一本《六军镜》就讲完了,李靖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此时已经过凌晨,侍立在傍边的鸣翠不住地打呵欠,最后竟趴在高不凡旁边的桌面睡觉了。
高不凡见状把外裳脱下来轻轻披在她身上,眼下已经是仲秋了,夜深寒重,这妮子睡在这里只怕会生病。
李靖瞥了一眼俏脸红扑扑的美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低声道:“时辰也不早了,三弟也该歇息,等愚兄从涿郡归来再与你触膝长谈吧。”
高不凡有些遗憾地道:“时间过得真快,那我送二哥出去。”
“不必了!”李靖摆了摆手,又指了指睡着的美婢,微笑道:“省得吵醒了鸣翠姑娘,秋深露重,三弟还是赶紧送她进屋去歇着吧,小心着凉了。”
高不凡闻言只好点了点头:“那二哥明天什么时候动身,我送你一程!”
“三弟明天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