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沅醒来时,已经在自家床上了。尽管记忆模糊,但她隐约记得被商谨淮抱进屋时,袁妈还唤了她一声“夫人”。
她何时对他的警觉这么低了?
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二楼的走廊是静悄悄的。她走到书房门口,侧耳听了一阵,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倚在二楼阳台栏杆朝着下面看去,只有袁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寄沅探着脑袋小声喊了两声:“袁妈?袁妈!”
底下的妇人抬起头看,稍愣了一下,偏了身子往上看着她:“夫人,怎么了?”
“商谨淮呢?”
“先生出门了,说晚饭前回来。先生说,夫人有事的话可以打他电话。”
“知道了。”
她把身子收回来,看了眼大厅顶上的吊灯,转身回了房间。保险起见,她顺手把门反锁了。
许淮声发给她的东西,也该看看了。
时间倒转,程亚织大概也没想过自己会在覃森岭手里栽跟头。这个男人虽然本事不大,但惯会哄人开心,那时候程亚织尚且不知他的真面目。
结婚之后,这个男人的面目开始显露。
抽烟、喝酒、赌博、夜不归宿,程亚织为此没少和他争论,可女人在体格方面就已经败下阵来了。程亚织怀上寄湘之后,覃森岭以赚取奶粉钱为由,出国工作。
实际上,他那段时间把程亚织攒下的积蓄偷偷拿走,跑去国外潇洒。
寄沅只觉得头皮发麻,在程亚织的脸上,她丝毫看不出痕迹。那副温和良善的面孔,大概谁也不会猜到她曾经经历过这些事情吧?
寄湘出生时,覃森岭并未回国。程亚织那时候给他打电话,男人只说自己很快就回来,却不知道到底是多久。
程亚织实则是个坚韧的人,对于当时的情况,她没有放弃自己,也没有怨天尤人。相反,有了寄湘之后,她更加坚强,甚至开始一天打好几份工。
有时候,她会把寄湘带在身边,有时候也会把寄湘托付给邻居。
这种生活持续了八个月之久,直到某一天覃森岭带着一大笔钱回国。程亚织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了,殊不知痛苦才刚刚开始。
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并未维持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
一开始,对方只是骚扰覃森岭,责令他还钱,后来便开始骚扰程亚织。也是那个时候,程亚织才知道,覃森岭带回来的钱,并不是自己赚的,而是找地下赌场的老板借的。
程亚织虽然极其失望,但覃森岭毕竟是自己丈夫,她还是安慰覃森岭,只要两个人努力工作,就可以还钱。
可她高估了覃森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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