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总是征求她的意见,就好像她一定会抗拒一样,可是怎么会呢?
“嗯。”寄沅点头,始终没有抬头。
她想把自己伪装成鸵鸟,把头深深地埋起来。也许只要不去看,不去感受,就可以一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发生。
商谨淮将她抱起来,寄沅搂着他的脖子,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耳朵贴着商谨淮的下颚线,感受到他的温度,不自然地蹭了蹭。
商谨淮搂紧她,小心翼翼地上楼梯,声音很轻:“岁岁,为什么哭。”
“我可以不说吗?”她皱着眉头,瘪嘴靠着他的肩膀。
“可以。”
看吧,他不会逼她的,她知道。
很快就到了房间门口,寄沅抬手擦了眼泪,很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可以伤心难受,但是生活在继续,总不能因为一件事情就打倒自己不是吗?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比谁都清楚。
商谨淮把她放下来,寄沅的手撑着床坐好,另一只手也放下来搭在了腿上。他蹲下身来把拖鞋挪了挪,放在寄沅脚前面:“在家记得穿鞋。记住了吗?”
“记住了。”
寄沅点头,有些不满意:“你像是在教训小孩子。”
商谨淮还蹲着,抬头看着她:“对啊,就是在教训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孩,总是让人操心。”
“那你操一辈子心好了。”
寄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就一直这样好了。他愣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豁然开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像是真的在看一个小孩子:“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笑的时候,微微低头,那一头绒毛便全数裸露在寄沅眼前。她抬了手,犹豫片刻,将手放了上去,很轻很快地揉了一下。
商谨淮僵住,那一刻连表情都停滞了。
寄沅收起腿盘腿坐着,看他始终不抬头,眨了眨眼。该不会,商谨淮没有被人这么摸过头吧,不然为什么,感觉他的气息不太对劲啊?
“我……还有事情,先去处理一下。”
“哦。”
他也不看寄沅,低着头站起来迅速地转了身。大概是考虑到她刚刚心情不好,又听他说:“岁岁,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知道啦!”
看着商谨淮走出去,甚至还反手带上房门,寄沅没忍住笑出来。那些压抑的心情在现在完完全全得到释放,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们要时刻记住,面包和牛奶,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