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野茫茫,露似珍珠月似弓,蟋蟀嘈嘈晨夜鸣,寒风切草拦腰折。
仙水洞里,夜夜寂静如深潭底。
这一夜,被墨云筛出的几缕微弱月光,仿佛也有些暗动。风贯入洞,嘤嘤呜呜,如泣如诉。
她终于梦见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那男子身形堂堂七尺,可就是从来只见其背影不见正面,一个小姑娘苦苦追在背后,喊着:别走,求你别走。
男子忽然转身,伸手捂住了小姑娘的嘴,似乎让她不要出声。他的手掌宽大如扇,厚实却柔软,几乎覆盖小姑娘整张脸,那掌心的暖意复在她微寒的脸上,让她生出温润舒缓之意。
她仍旧看不清男子的长相,但确信这男子就是她素未谋面的爹爹。
她泪流满面,哀求那男子。
过了一会,那只手松开了,身影随风而逝,她追上前,感到彷如骑坐在马背上,颠簸摇晃……
萧楚楚睁开眼睛,神智半醒,朦胧觉得自己不在熟悉的洞穴里。四周漆黑一片,自出生就生活在郊野的她在漆黑里也能看得清楚,周围景物颠倒摇晃,她反应过来是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扛在肩上。
这男子以疾风之速行走,山上夜风寒劲,刮得她双目直流泪,阔肩壮臂把她圈得稳实,倒是不担心摔下。
顷刻神智更为清醒,萧楚楚大叫:你是何人!要带我去哪?
一只手越过男子后背伸了过来,萧楚楚望去,是娘亲!原来这男子的一边肩膀扛着自己,另一边手挟住了娘亲的肩膀,娘亲的双脚在半空中点踩,萧楚楚才知道原来娘亲也会轻功,但与男子相比,显然稍逊一筹,因被男子挟住便也能竞速飞驰。
之间娘亲神色凝重,却并无惊惧之意,她会意娘亲的目光:不用怕。
萧楚楚遵照娘亲之意,安静下来,隐约听见山谷有隆隆之声,似是追逐他们三人而来,且人数决不是三三两两。她当即心里盘算:不知道身后追逐而来的人马和这男子都是什么人,孰正孰邪,身后的人马众多,相较之下,肯定是在这单枪匹马的男子手下更易逃命,且赌一赌,先摆脱人多势众的一方。
“好多人,二十四匹马,离我们五里路。”萧楚楚道。
男子愕然,这少年难道有千里耳么,料想是小孩胡说吧。
男子一左一右皆有负累,却瞬间轻跃即百米远,身法轻盈,脚尖在野草尖尖上一点即起。
萧楚楚心想:我刚才在睡梦中也无所觉察,竟被他带了这么一段路才从睡梦中醒来,此人如此轻功了得,难怪掳人也不驱马,那样驰马声隆,容易暴露踪迹。一个七尺男子,竟能翩若惊鸿。
萧楚楚听得那二十四匹马应是一色的千里良驹,疾驰如风,很快就要追上来。
男子又一个跃身,临高处忽然向地跌下几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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