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另一番意思很快就来了。
“但这世间上最玄乎的莫过于这人与人之间的情意。人之所爱往往非爱己者,爱己者又可能非己之所爱。比方说,爱慕三皇子的女子成千上万,难道三皇子就因为女子对自己爱慕,便能对她们都生出爱慕之情么。”
宫云飞竟无可反驳。
戚宁趁着此时道:“三皇子,长公主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宫云飞说:“不明白。”
戚宁回道:“如果再说得明白些,怕是让三皇子难堪啊。”
“那就不用再说,只请长公主回答我一个问题。”
萧楚楚道:“三皇子请问。”
“长公主如此坚决认为我不是能给长公主幸福的人,敢问长公主认为怎样的人才能让长公主幸福?长公主心中可有这样的人?”
一个人出现在萧楚楚的脑海,那个人面目模糊,每次他出现,萧楚楚便从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世间再无任何事物能让她恐惧。
只要有他在,任那岁月如流水一去不返,命运如汪洋风浪翻卷,沧海桑田,她都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这便是幸福吧。
但那个人是谁?那个人一直朦朦胧胧,明明使她心安,却从不以真面目面对她,总是有所避讳。
总似这般雾里看花。
戚宁觉得自己手心出了汗。
中秋时节,夜已微寒,他却掌心出汗。沙场上,千军万马之前,他那握剑的手也从未这般。
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担忧,而是因为一种妄想带来的血脉沸腾。
那个回答终于响起。
“没有。”
没有,还好没有。
可是,真的没有?
下一念,戚宁便知道自己的幻想滑稽可笑,毫无理据。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而饮。
萧娘,我的脑中好像生病了。萧娘……
宫云飞道:“既然没有,长公主便不应拒绝给本王一个日久生情的机会。”
太后看着宫云飞,似欲言又止。
皇帝说:“既有先帝托付,长公主的亲事便肯定要长公主满意方可。三皇子的提亲,来日若长公主有意,可再议。”
太后悻悻道:“长公主尚未有心上人,三皇子,你可要珍惜机会,来日可期。”
听起来像个交待,其实是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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