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急匆匆赶来，却也只看到了何文远被拖着走的背影。

看到地上留下的两道血迹，二皇子眉头皱的很深，他四处查看，听到周围人说起刚才发生的事，听着那些或赞扬或觉得女子不该抛头露面的批评以及指责下手太残忍的话时，他心更是沉了下去。

“二公子，那里！”

二皇子转头看去，发现颜素又回到了楼上雅间。

他看了一眼，立即跑进了望江楼里。

“二殿下……”

“你们先退下。”二皇子罢了罢手。

等欧阳舒等人退出去后，二皇子才走近打量颜素，确认她没有受伤后他猛地松了一口气，瘫软到了椅子里面。

“二哥，你身体不行啊，才多远的路就喘成这样。”颜素语气很认真，可二皇子觉得颜素就是在笑他。

他依旧维持着瘫软的姿势缓了一会儿，才对颜素说，“你要是不吓我，我就是一口气跑出城去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颜素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她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看着那些血迹被一点点洗去，面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在二皇子再次看过来时，她才说，“二哥你还是不够稳，有什么可怕的？我下手是狠了点，可有人痴心妄想，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东西，我少不得要敲打一番。”

二皇子撑着下巴看着她，无奈的说，“把他的腿打断，筋挑断？”

这是他听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说的。

因为有个当贵妃的女儿，何家近年来也有些不安分。

何家的不安分助长了何贵妃和颜慎的气焰，颜欢拿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配方和一些小玩意儿也为何家和颜慎拉拢了一些助力，大概他们以为有了这些就能推翻父皇统治，就能让他们离各自妄想的位子更进一步吧。

确实是痴心妄想。

父皇能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走到今天，变成铁血帝王，可不是他们说推翻就能推翻的。

颜素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带了几分同情，“这么长的时间，二哥就了解了这么多吗？”

二皇子神色一变，端坐起来，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有什么？”

颜素没说话，眼神却从二皇子脸上一路往下，停到了他肚脐下三寸的地方。

二皇子下腹一紧：“……”

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才怀着侥幸问，“你在开玩笑吧？何文远该死，但他是何家嫡子，很受宠的，你要把他废了父皇那里会有很多麻烦，何家也会联合其他人攻击你。”

颜素笑着说，“对啊，我开玩笑呢，二哥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