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且有自知之明的份上,颜素没有计较退房的事,不过让他换了个两人标间。
第一天晚上他因为退房子的事心虚,没敢看颜素,连话都没说几句。
到了第二天,他才缠着颜素问她在部队的事情,又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下一直盯着颜素的顾长鸣是怎么回事。
颜素说有着过命交情的战友。
他酸的睡不着觉,就那么睁着眼看着颜素。
颜素常年在部队练出来的警觉性可不是闹着玩的,每次他一看向她,她立即就会睁开眼。
明明睡得很熟的人,却像是没睡一样,第一时间就会察觉他的动作,眼神里一片清明,看到他后又沉沉睡去。
云霁开始是吃醋,心说他也能为颜素拼命,为她死为她活,一个顾长鸣其实不算特殊。
后来就只剩下心疼了。
她在部队是怎么训练的,执行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到底危险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她连觉都睡不安稳。
颜素的作息都十分的规律,哪怕在休假,她也还是和往常一样早起去跑步了,被子叠叠成了豆腐块,床上也是整整齐齐看不到一丝褶皱。
她回来时他刚起,洗完脸后眼里的红血丝和眼下的青黑更明显了,颜素问他是不是没睡好。
他以为颜素会说句好话安慰他,结果颜素说,“一个顾长鸣而已,你还吃醋了?那你要有幸去一趟我所在的部队,岂不是要醋死?”
言外之意,喜欢她的又不止顾长鸣一个。
与她一起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个来回的战友也多了去了。
云霁:“……”
他真的是哭笑不得。
反正继“道德经”和“祖国永远不会抛弃你”之后,他对颜素的“安慰”就不怀任何侥幸心理了。
可颜素还是给了他一次惊喜。
三年前,他克制不住感情抱颜素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甚至都想就算摔个屁股蹲也值了。
可颜素抱了他。
还温柔地拂去了他头发睫毛肩上的雪。
她说:望君珍重。
他在心底说:惟愿卿平安喜乐。
……
端午节这天,云霁回了家。
云教授身份恢复后,家里的四合院也回到了手里,但他们爷孙俩都太忙了,一个在研究室不出来,一个到处跑只能选了个中间位置买了房子。
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