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一触即发。

当日颜素推测倭人已经派了先遣队入城，排查之下，查到了一个一百多人的小队，正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队伍。

颜素亲自带人出击，全城搜捕，花了一天一夜将所有人都抓了起来，审问之下得了一些机密消息。

没过几日，荣慎又查到了几个商人和学者，名义上都是本国的人，实际上他们的丈夫妻子总有一个是倭人，而这些人，正是借着做生意或者求学到荣城打探情报的。

其中有两个生意人都和颜飞龙保持着往来。

一查证消息，颜素就找到了颜飞龙，二话不说废了他一条手臂，让他再也拿不起枪也签不了字。

得知颜素对颜飞龙处了手，颜飞龙手下的人要为他报仇，结果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来。

之后颜谨拉来了一支有十五万人的队伍，余下的人要么是跟颜飞龙一个德行，要么是还在观望。

之后战事一天比一天紧张，直到空袭发生。

“快！通知所有人，五分钟内必须藏进离自己最近的防空洞！”

当敌人的炸弹如雨点一般落下时，当初不理解颜素让他们挖洞的战士和百姓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空袭一阵强过一阵，等停下来时，繁华热闹的荣城俨然已经成了一片焦土，到处都在发生爆炸，着火，乌黑的浓烟直冲天际。

到处都是老人孩子女人的哭声，家没了。

空袭过后，倭人便开始攻城。

“你怎么来了？”

颜素刚开完会，荣慎就来了，他手里提着食盒。

荣慎盯着颜素看了几秒，放下了食盒，从怀里掏出了手绢在颜素的脸上擦了起来。

“很脏吗？”颜素问。

荣慎摇摇头，看着颜素瘦削的脸颊深陷进去的眼窝还有干裂的嘴唇和满是红血色的眼睛他的心就扯着疼。

辛亏母亲和方老先生他们没来，否则只怕要心疼死了。

“不脏，就是一些灰尘。”荣慎擦完了脸，在侧脸那条疤上微微顿了一下，又帮她擦耳朵上的灰尘，擦着擦着才发现根本不是灰尘，而是血迹。

他心口又是一阵闷痛。

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很钝的刀子在割他的心头肉一样。

他的宝贝。

他闭了闭眼，将眼底的热浪压了下去，又打开了食盒，说，“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忘了？”

生辰？

颜素还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