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下了云子逸和铃铛两人。
“铃铛姑娘,你也是个聪明的,你说说美月因何生了闷气?”
云氏也曾和美月一样掌管着云家上下,心思极为缜密,先问铃铛这位娘家人,然后再去质问自家的儿子。
“小姐来府中这一个月,多数日子都是这么哭着睡着的。”
铃铛头上裹着白棉布,低头答道。
“嗯?”云氏面色瞬间就变了。
“姑爷离家开始,她白日里操劳,夜里孤枕难眠,日子多了,积劳成疾,早就有了未病。”
铃铛夸大事实,上报了美月平日的哀伤。
她私心里想的是:若这一次不能把姑爷“制服”,将来自家的主子,这苦日子,便再没有尽头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
云氏有胸口疼的毛病,此时为着儿媳妇的“病”,她也忽觉难受,说了句训斥儿子的话,便轻抚着心口,脸上怒意更深了。
“娘!都是孩儿不好,我……”云子逸听了铃铛的话,心里的五味瓶便被打散了。
“她一日这病没好利索,你便不能离开京城!”
云氏下了命令后,抬手实意小莲儿扶起她,两人走出了喜气仍未褪去的“新房”。
铃铛看了看云子逸,扭身要走。
“留步。”云子逸唤道。
铃铛停住脚步,冷着脸对着他浅浅一礼。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云子逸从嫁娶前和美月碰面,到两人接触,她在他眼里,都是个略有强势的女子,绝不可能像林妹妹那样,终日哭哭啼啼的。
“不然呢?她总不会突然这般模样了吧!”
铃铛正视着云子逸答道,眼神里满是嗔怪。
云子逸不曾与女子动情,所见所闻,除了戏文里的花前月下,就是旁人的爱恨情仇。
轮到他自己身上,还真是头一遭。
他如坠入了千里迷雾,着实猜不透美月的心思。
她明明就是一个果决聪慧之人,怎就突然儿女情长了?
“我家小姐自从被您娶进门,您可曾待她好过?”
“那日酒楼中,在您身后那个姑娘又是谁?”
铃铛留下这句话,:身子微微晃了晃,还是坚持站稳身子,迈步离去。
此时药已经煎好,一个丫鬟把药碗放在桌子上,便悄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