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侦探证,混在白桦的徒弟里一起进门。
海伦夫人身穿睡衣,仰面朝天躺在女儿卧室地上的血泊里,旁边一个碎裂沾血的玻璃镇纸,她双眼圆睁,脑袋被砸得血呼啦的,全身是伤,血迹已经干了,根据法医鉴定,她不仅仅是额头受伤,而且身中三刀,最致命的一刀刺中了腹主动脉。
她的女儿什么也没穿,光着头僵死在一塌糊涂的被子上,身旁一堆被撕开的睡衣,还有一顶被扔到地上的棕色假发和一顶淡粉毛线帽,左腿有一个运动鞋留下的大脚印,被子上也有一堆横七竖八的脚印,右脚腕有黑紫的淤血,胸口有另外一个运动鞋印,下部塞进去一把厨房里切菜用的尖头菜刀。
黎沅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说:“她们大概是昨晚十二点左右被害,她们伤口上虽然有蝇蛆,但个子都不很大。”
“这几个脚印表示,嫌疑犯穿的都是很廉价的仿造运动鞋。”贾西看了一眼,对白桦说,“一个是模仿‘飞鸟牌’的‘飞人牌’,一个是模仿‘三环牌’的‘六环牌’。”
“这可真不怎么样。”白桦叹了口气,“穷人作案?团伙作案?”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团伙,但凶手至少有两个。”贾西说,“一个在简小姐的胸口横着踩了一脚,一个在她腿上踩了一脚。”
“其中一个有可能一边踩着受害人的左腿,一边握着她的右脚腕将她的腿提起来,另一只手刺伤她吗?”黎沅问。
“能,不过这个动作难度比较大。”白桦说,“因此,受害人的惨况,很可能是两个男人合力完成……不过推断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依我看。”贾西又观察了被褥上的鞋印分布,说:“尸体的腿是大敞着的,她生前很可能受到了性侵。”
“对,肉眼就能看出来。”白桦说。
“受害者左腿的那个鞋印是飞人牌的鞋子留下的,胸口的那个鞋印是六环牌留下的。”贾西说,“我不排除她被六环牌运动鞋的主人踩坏胸骨的可能性,一切交由你们的法医推断,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然后,受害者下部正对的一个脚印,是飞人牌鞋印留下的,而有一个六环牌鞋印横向对着受害者的肋骨,鞋尖鞋跟平行于受害者受伤的右脚腕。”
“两个男人合力完成的这件肮脏事。”白桦说,“我明白了,那个穿飞人牌的,一只脚踩着她的腿,那个穿六环牌的,一只脚踩在她的胸口,之后握着她的脚腕,将她的右腿提起来。然后穿飞人牌的那个人完成对他们而言相当重要的一步。”
“这两个男人,一个身高一米七零,个子比较强壮,大概在80公斤左右,一个身高一米七三,比较瘦弱,不到七十公斤,营养状况应该不好。”瑞斯塔测算了一下鞋印,说:“一米七三的那个男人可能岁数比较大或比较穷,因为他的六环牌鞋子磨损得比较厉害,而且六环牌是九年前流行的老牌子。”
“可以排除你家老六了。”贾西对瑞斯塔说,“你家最矮的也有一米七九。”
“你几个意思?”瑞斯塔有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