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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斯住在马鞍皮货厂东面的三号居民楼里,泡刀住在那里的四号楼。”
这些混混们几乎没有真名。因此得到了情报却和没有得到情报一样,现在重要嫌疑人已经确定了身份,但姓名还没有确定。
不过也不用确定了,知道住址就可以了。
麦克斯提供的情报倒是真的,白桦立刻上报署长,署长也是十分心大,在确定泡刀住在什么地方之后,他没有立马派人抓捕,直到第二天早晨,特别行动队和要案组的人来齐了,方才松松垮垮地出发。
署长还特地嘱咐白桦一定要多找几个身手灵敏的私人侦探来,毕竟要案组的少爷们伤了是丢乌纱帽的事儿,私人侦探受了伤顶多掏钱。
于是贾西和黎沅托白桦的福,就一起跟着去了。
马鞍皮货厂东面就是出名的贫民窟,无数小棚子,簇拥着陈旧的居民楼,那几座居民楼歪歪斜斜,好在还没倒。这里远离水源,因此人们要么就是几户凑钱合用一条水龙头,要么就是挖水窖储存雨水。居民楼里有一个非法行医的诊所,主治医是一个养着五个孩子的寡妇,名叫桉叶,她曾经因为请产假次数过多而被吊销了公立医院的行医资格证。
当然在这里,光凭行医也站不住,寡妇自从被医院开除之后就心黑了,就通过之前医院的关系,卖一些受管制的药——不然不能把所有孩子养到大。但住在贫民窟的人们提起她来,还是口口声声地夸赞‘仁慈的桉叶大夫’,毕竟这些以卖力气、做流水线日工、卖杂货或性力为生经常小偷小摸偶尔犯个大案的人们要有个头疼脑热伤口感染什么的,桉叶就成了他们的救星,白桦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真正厉害的药也不在她手里。
白桦第一步就是找到她,打听老汉斯和泡刀。
桉叶也是什么都乐意说,她表示老汉斯和泡刀不是她的主顾,他们需要的是更厉害的药。老汉斯昨天晚上和泡刀一起坐号称‘男人车’的非法出租车回来,又向邻居借了二十块钱,在她这里买了五块钱的青霉素,之后就又进城了。
“他借钱干什么?”白桦皱眉道。
“打车。”贾西说,“知道非法出租车为什么叫男人车吗?”
“不清楚。”
“女人不敢坐,一是贵,二是司机都是男的,要是起个坏心眼还真没办法反抗。”贾西说:“要坐男人车,你得胆大心细,光带刀没用,司机请你吃什么喝什么也不能答应。你还得有一刀捅穿司机的喉咙的反应和胆子。”
“这么知道啊?捅过几个啦?我听说短刀社的姑娘们可都是血债累累。”白桦突然问。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我是非自卫不用刀的柔弱女人,别把我当你的绩效点。”贾西十分不满,“老汉斯和泡刀对社会的影响更恶劣吧?”
白桦又打听泡刀,桉叶夫人表示泡刀已经回来了,几点回来的不知道,反正刚才还来这里买了针管针头和酒精,这次他倒是没赊账,还向她打听目前格瑞尔的市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