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来,新郎官骑着一匹枣红马,马后面是几个挑着新娘嫁妆的脚夫。
吹着唢呐,敲着锣鼓,整条街瞬间热闹起来。
主仆俩站在路边躲着迎亲的队伍,身旁的小贩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招呼俩人要不要挑些首饰玩意。
花素自然是兴高采烈起来,挑选了半天却全都不要,恋恋不舍的跟着自家小姐离开。
很快又被卖糖葫芦的所吸引,掏出自己的荷包,拿出私房钱来买了两串,一蹦一跳的顺着汾河向着家的方向而去。
市井长巷,聚拢来是烟火,散开来是生活。
但不管聚拢还是散开,这太原的烟火也好,生活也罢,都不属于她师云容。
一路走来,听到的最多的,自然是昨晚下街杨默和李白斗酒的事。
谁是杨默,谁是李白,为何斗酒,结果如何,中间又出了什么事。
不光王孙公子们谈论的热火朝天,寻常百姓也是十分喜欢的:毕竟这个故事吸引人的元素着实太多了:被休的赘婿、杀官的剑客、多情的花魁、风流的才子,以及风流才子写的诗词。
百姓们不谈诗词,听不懂也没有意思,哪里有才子佳人更吸引人。
当然议论最多的便是,昨晚那个师云容和杨默睡没睡,李白和那个绮兰姑娘睡没睡?
有人说没睡,听者自然是十分失望,一见如此,其他人再谈论其事,便言之凿凿的说睡了,而后将不知从哪些书里看到的香艳桥段说一遍,有鼻子有眼,像是他当时就在现场观瞧一般。
引得周围人全都听的如痴如醉。
根本不考虑真假,即便有的讲述者没看过什么香艳话本,将听说书人常用的两军阵前将军比斗的花样套用进来:杨默身穿紫金绛龙甲,师云容身披翠云碧波纱,当下一见面,不由分说便大战三百回合,直杀的是天昏地暗,斗转星移。
周围的听众们听了也是连连叫好——由此可见,这个时代的市井百姓们的娱乐生活有多匮乏。
花素听到气的又要找人吵架,被师云容好说歹说方才劝住,心里却是暗笑。
自己虽然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但在教坊中一年,耳濡目染下却也知晓,闺房之中哪里能身穿紫金绛龙甲?
城内的才子文人们自然是不可能聊杨默大战师云容的事,大多都是讨论着昨晚从李白和杨默嘴里流出的那些诗词。
李白还好,符合文人才子们对同类的标准:长得英俊好喝酒,言辞犀利擅剑法。
这样的人,作出再惊天动地的诗来都不算是什么意外。
因此更多人则在谈论着杨默。
一个区区燕州织鞋贩履之徒,在燕州活了那么多年,一直未曾听说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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