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
此次他们要抓的人乃是一位亲王,更是要前往西川任节度使的亲王。
身为兵卒的他们,心中虽有些紧张害怕。
但这些兵卒们却是知道,如果不听令行事,那他们的尸体,有可能不知道会被抛弃在哪个山沟沟里。
水边,一位兵卒小声的向着身旁的人问道:“范大哥,要是颍王真要是死了,我们会获什么罪啊?”
“嘘,莫说话。上头下达的命令,我们听令行事就好,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那位范姓兵卒立马让那小兵禁言。
也着实。
这事虽说在他们这两千人里传得沸沸扬扬,但谁都知道,此事乃是大事,真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死的第一道人员的,必然是他们。
那小兵不再言声了,两眼望着远处行来的船只,双耳竖立,静待着上头下达的指示命令。
而此时。
长江两岸,离着他们不足十里之地外。
李炎的那几个方道们,带着数千的虎鹰帮人员,正时刻盯着这群北司的人呢。
虎鹰帮的帮主,手里握着一把大刀,嘴里叼着一根杂草,“我说马都,前面的那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咱们都盯着他们好些天了,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还有,你花这么多钱雇我们过来,不会是要宰了这些人吧。”
神策军的人,被一伙帮会人员给盯梢,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可真就要被笑掉大牙了。
可当下就是如此。
那位所谓的赵统军,一路奔袭到泸州,又累又不高兴,再加他本身又自傲的很,连最基本的斥候都没有派出去一个。
再者。
神策军早就烂了,将不将,兵不兵的,早就不如当年成立的神策军了。
这也就被马都所雇的虎鹰帮的人给盯了梢。
虎鹰帮的这位帮主,根本不知道马都雇他们来到底要干嘛。
但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还花了大代价的。
“任帮主,你们不就是做的这些生意的嘛。宰个人罢了,你又何必追着我问呢。况且,我可是花了三万贯钱。”马都根本不言实话。
马都哪敢说实话啊。
真要是说了实话,不要说虎鹰帮的人不会来,估计就是长安各帮会的人都不会接这个活了。
三万贯钱。
如此一个巨大的数字,如果李炎听到了,非得吐血不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