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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慕如烟眯着眼看他,一脸若有所悟、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那表情仿佛在说:啧啧啧,素来一本正经清净寡淡的三殿下也会来这种地方……
看她脸上带着分“那就不打扰了”的浅嘲笑意正要径自走了,朱景深连忙叫住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慕如烟回过头,明眸一闪,反问道:“我想什么了?”
“……”
他认真地望着她,竟有些笨拙地推开门,支支吾吾地好像在极力澄清些什么:“你进来看。里面没有人。”
见他既礼貌又紧张地邀请,慕如烟忍住笑意,一脸“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随便看看”的慷慨样,悠哉信步进了房间。
果然空无一人。连女子的香气都没有。房内的香床纱罗拉开着,上面空空如也。
朱景深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上了房门,看着慕如烟诚恳道:“和人约了在这里。”
慕如烟还没说什么,好像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没说明白,他又认真解释道:“男人。”
“哦……”慕如烟困惑地点点头。
方才他不说她倒没想什么,他这么一说……
和邹准么?
两个男人约在这儿……
什么毛病?
见慕如烟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朱景深知她多半往莫名其妙的方向想去了,不禁无奈扶额。
慕如烟扑哧一笑,微微作揖正要告辞,朱景深忽然表情郑重,沉沉道:“对不起。”
看她一脸困惑,他稍稍颔首,坦诚道歉:“今晨朝堂上的事。朱荃都和你说了吧。”
“哦……”
因朱荃一回府就病倒了,着实没有跟她讲今早朝上发生了什么。
“啊!”她忽然茅塞顿开,“所以是你在朝上说我是草包?”
朱景深愣在当场:“不、不是我。”
“哦……那为什么要道歉?”
“……”
望着她一脸轻松烂漫的笑颜,从那对明眸中仿佛闪出调皮的光泽。朱景深又不由笑出来。
看她那样子,又是在装糊涂么。
有时候在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她懂他。此前就是这样,两人自始至终心照不宣,却能配合无间。
可又有时候,他又会心怀忐忑,怕她不信他。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她卸下嬉笑,目光沉定道:“我以为,自从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