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大唐汉东郡郡治之所随县郊外的村落边,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径直钻进了村落最边上的一间土坯房。
“秦叔,我们……”
当先进屋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身材魁梧,一进屋就把自己肩膀上的一个青年放在了土炕上。
身后跟着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她抹了一把自己眼睛上的雨水和泥土,带着哭腔刚开口,就被男子制止了。
“咱们小声些,我先看看公子如何?”
秦叔一把扯下被他放下的青年身上的衣衫,又用自己的衣袖,抹了一把他的脸。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发现一道狰狞的刀痕从前胸倾斜着一直延绵到了下腹,随着青年被他晃动,一丝丝的鲜血还在缓缓的从伤口流出来。
“秦叔!兄长这是不是……”
姑娘见不得这个,刚擦干的小脸上立刻又挂上了泪。
“不,这伤口吓人不假,但却不深,以公子的身体,不至昏迷,向来是府中遭受剧变,公子急火攻心,这才晕了。”
姑娘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想到刚刚两个时辰之内在自己府中遭遇的剧变,马上又啜泣了起来。
秦叔顾不得姑娘,他先是从窗户伸头看了看远方,暂时没有动静,但他知道,他们三人在这躲不了多少时间。
情急之下,他瞥见了墙角的水缸和水面上飘着的葫芦瓢。
“哗!”一声响之后,一瓢凉水结结实实的浇在了王震的脑袋上。
“嘶……这是哪?”
不知道是浇在脸上的水还是溅起在胸口上的水刺激到了他,王震醒了,龇着牙就往自己的伤口上摸去,这一摸,疼痛感更加真实了,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只记得自己在边境缉毒时为救战友被毒贩连开数枪。
“公子,我给你包扎,此地不能久留!”
“兄长?你醒了!”
眼前凑过来两副面孔,都是近在咫尺。
他们是谁?
王震刚想说话,脑子里一股子的记忆潮水一般涌了进来,让他呆呆的躺在原地,任凭秦叔手忙脚乱的包扎。
现在是大唐天宝八年,他,竟然成了盛唐最负盛名的将领,曾任四镇节度使,李隆基的养子王忠嗣府中唯一的公子。
不过就在一个时辰之前,王忠嗣暴毙府中!
说是暴毙,实则是被潜伏在他们府中的刺客抓住机会,刺杀而死。
不光如此,王忠嗣刚刚被刺死之后,随县县令和县尉就带着县中几乎所有的快手闯进了府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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