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花似锦，我见花伤情心悲惨……”

周药从沉眠中睁开眼睛，老旧唱机播放的京剧唱段透过门板咿咿呀呀地传进来。

进入空间以前，未免意外发生，三人寻了一间僻静的茶室，特地开了个包厢落座。周药的目光落在左右两侧二人身上，耳朵又不自觉地红了红。他欲盖弥彰般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没放下杯子，右边横过来一只手，不由分说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药丸。”卫同书掌心滚烫，看向周药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急切。

周药视线回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嗯。”

看着周药通红的耳朵，卫同书笑起来：“真好啊。”

好什么。周药不自在地望天，哪天手上的手环消失了才算好啊。

“哎哟妈耶！”

过了不知多久，吕仞一声吼，把包厢内的旖旎氛围立刻破坏殆尽。两人触电般松开手，周药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再次举起了茶杯。

吕仞完全没注意到眼皮子底下上演的浪漫秘密，一声吼之后就一跃而起，猛地闷了眼前的茶还不够，干脆换了个大玻璃杯连灌三杯茶，这才和两位队友说话。

“你们是想不到，原来古雷还留了一手，二楼被你们锁起来的武胜也被他杀了！你们走之后，他突然从天花板上跳下来要咬我，我们这才知道他一直倒挂在走廊天花板上等待时机。”吕仞说，“他本来是打算去地下室放古雷出来的，还好老王强啊，提前把地下室锁了，又把蜡烛全都拆了，武胜根本进不去。”

“那你们后几天……？”卫同书问。

吕仞嘿嘿一笑：“他不敢靠近老王，所以我们后几天一直和老王待在一起。大概第十三天的时候，我和小歌的稿子都写得差不多了，然后别墅外的雾气散了，我们一起去码头，发现那艘带我们来的船果然还在码头上抛着。我们带着稿子上了船，船在海上开了一段距离，系统就提示我们任务完成，自动脱出了。”

“那些搜集到的证据去哪里了？”周药突然问。

“都在老王手上。”吕仞说，“老王是事件的亲历者，由他来处置比较合适吧？”

周药淡淡一笑，既然队友已经做出了他认为合理的选择，也没必要再为此纠结什么。于是他说：“或许吧。”

周药清楚地记得，在两人脱离副本前，老王说的“就让我们陪着这座别墅一起被世人慢慢地遗忘吧”，交给他的证据或许并不会如吕仞乐观设想那般移交给公众。

又或许王万也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般那么多年一直浑浑噩噩地活着。

充斥交流会的提示不像是系统的做派，更像是另一股势力牵引他们必须要发现古雷的问题，最后将他审判。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周药看向手腕上安静的手环，这个向来讨厌的东西这会儿反而提醒了周药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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