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整，视唱教室里座无虚席。柴柯傅在第一排不自在地左右扭动，低声和周药吐槽：“周哥，你觉不觉得这里好像咱们学校一教的大教室？我每次在大教室上课必坐最后一排，前三排都在老师的点名扫射范围之内……”

柴柯傅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坐得比谁都要直。

门口的玻璃上出现一个男人的轮廓，不多时，男人开门进来，出现在玩家们眼前。

周药抬眸往门口看去，只一眼，他便感觉浑身的血液凝固住了。

在万众瞩目中，男人不紧不慢地踱步走上了讲台。他在台中央站定，环视底下的人群，随即咧嘴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各位学员们早上好，欢迎来到视唱教室。我是你们的声乐导师穆龙，你们可以叫我穆老师。”他说话时右手上的手环一动一动，由不得人不去注意。

——这个所谓的声乐导师长得与周药在第一个空间里遇见的玩家穆龙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也一样。

在第一个空间里，穆龙打着帮助新人过关的旗号拉对手环游戏一无所知的小白挡枪，最终自己成功提前离开游戏。当时周药也差点着了他的道，因他要被困在蒋梓怡的心魔之中。

穆龙神色平静，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底下坐着两个曾经打过照面的玩家。

“这节课，我们首先来讲一讲正确的发声方法……”穆龙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乐理知识，柴柯傅听了不到五分钟就开始眼皮子打架。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睡过去，他左手用力掐住右手的虎口，一面找周药说悄悄话：“周哥，这NPC好像真的试图把我们全都教会呢。”周药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穆龙身上，寻找他与玩家穆龙之间的联系。

周药观察的结果是不知道。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今天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大家自由练习。”不知不觉间，穆龙的授课也到了尾声，他站在讲台上整理自己的讲义，“有任何问题可以请教你身边的练习生或是来问我。”

桌上有挡板缓缓升起，连带着出现的还有一个屏幕和一副头戴式耳机，有部分练习生已经熟练地拿起了耳机戴在头上开始唱起歌来，另一部分玩家见状跟着赶紧拿起耳机也唱起了歌，整间教室顿时充满了鬼哭狼嚎。

眼见穆龙即将从门后消失，周药和卫同书默契起身飞快地跟了上去。与此同时，也有少部分玩家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穆老师。”周药叫住了穆龙。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底平静无波：“这位学员，你有什么问题吗？”

“穆老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周药从黑暗中走出来，将自己的面容一点点暴露在阳光下。

穆龙的回答很模棱两可：“这档节目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来了。”

“在来到这里之前，你的职业恐怕不是什么声乐老师吧？”周药说。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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