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NPC都是赵驰均，又都不是赵驰均。

“与我们对抗的最终对象是赵驰均，”周药说，“更确切而言，我们也并非对抗的主体，而是赵驰均的两股意志在进行着对抗。”

两股意志虽然都推动玩家们发现赵驰均的剧情故事，但第一股驱策着一部分NPC将笔记本和不倒翁留给被选中的玩家，这些玩家一旦按照笔记本中的说法进行许愿，等待他们的只有淘汰；而第二股则将整个故事罩上神秘的色彩，将赵驰均塑造成高高在上的“全能偶像”，让玩家们对探索保持时刻的警惕，却也变得谨慎。

“竟然不是玩家……”柴柯傅惊呆了。

“再做个大胆点的猜测。”卫同书说，“或许另外那些被选中的对抗者曾经也是玩家。”

曾经是玩家？其余三人瞬间明白过来，庄成明说：“你的意思是，有NPC是在这个空间里被淘汰的前玩家？”

卫同书颔首：“记得那些踢馆成功回来的玩家吗？”

柴柯傅猛点头：“记得记得，老佟不是说了，他们的手环重量和我们的不一样了。”

“他们也只能出现在西侧的练习室里。”卫同书说，“如今的他们或许就是曾经的严文。”

“严文，甚至穆龙，都有可能是在这个空间里被淘汰出局的。”

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这两人的习惯动作，甚至口头禅都和曾经一样，然而有关于现实的记忆全然消失，只剩下了游戏中的设定。

也许就是在游戏设置的漫长循环往复中，他们化作系统的一部分，记忆中无关游戏的部分被当做“废品”剔除出去，因为在系统的判定中，这部分内容不但对剧情推动无用，甚至可能影响游戏发展。

“所以单独拆出来的笔记本才会是奖励类道具……”柴柯傅感觉受到了大震撼，“使用它们的本来也是玩家啊。”

“也许某个使用它的NPC曾经短暂地清醒过，利用笔记本拥有阅读权限的特点给部分玩家留下了信息。”周药接卫同书的话进一步畅想，“我们恰巧接收到了这部分信息。”

四人中，庄成明的心情最为复杂。

——在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游戏初期，是他带着自己躲过残酷的筛选，最后就算离开了，还把表留给了自己。可以说，自己加入互助会最大的理由就是严文。

庄成明设想过许多种与严文重逢的场景，没有一种像是这般，他返还了严文那块百达翡丽，严文却已不认得他了。

“那小顾呢？”柴柯傅深吸一口气，“他不是玩家吗？”

周药微微蹙眉：“他应该只是NPC。”就算小顾种种行为再像拥有情感的真人，他依旧是遵循着系统设置的既定程序重复操作的NPC。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柴柯傅绕着练习室转了一圈，他感觉自己像只上蹿下跳的猹，西瓜地里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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