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看着薛胜,心中一阵的无语:这孩子,绝对是个天赋异禀的家伙,不然真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每次都能如此“恰巧”地出现在事发地点、成为“第一目击证人”。
幸亏公孙羽这次长了心眼了,否则……
公孙羽看了看薛胜肿着的手腕,他真不知道薛胜还经不经得起折腾了。
公孙羽直视着薛胜,此番《冰心诀》到手,这功夫练得他是通体舒泰。而在一个人通体舒泰的时候,他往往会展示出属于他的宽容:“如果你能换个理由,我会考虑一下。”
“内什么……姚师叔叫我来叫你,他说有事要找你商量。”薛胜听话地换了个理由。
“挥刀三千次,现在、立刻、马上!”公孙羽板起了脸。
这孩子,敢不敢换个靠谱点的理由啊?这话怎么看都像是现编的嘛!
薛胜垂头丧气:“哦,好的。”
他开始挥刀,但还没等他龇牙咧嘴地挥上几下,便有一名身着浅绿色衣衫的年轻弟子匆匆跑来。
那年轻弟子冲着公孙羽所在的马车遥遥行礼,然后道:“大长老!我师傅请你前往议事!”
“啪嗒。”闻言公孙羽倒还没说什么,薛胜手里的木棍却是瞬间脱手。
“我就说姚师叔找你嘛!你不信我!”薛胜很委屈,不过这种委屈是装的,公孙羽一眼就看穿了。
“我知道了。”公孙羽下了车,他无视了薛胜“讨要精神损失费”的表情,径直走向了那名年轻弟子。
“内什么……我马上过去,不过你且先留在此地不要走动。”公孙羽指了指年轻弟子,然后又指了指薛胜,“你帮我看住这小子,他不挥完三千下刀,不准他休息!”
薛胜的脸那个苦,譬如朝露去日。
公孙羽头也不回地走了。
……
姚长青自昨日起便在自己的“房车”内打坐疗伤,他这次伤得极重,若非自己本身功力尚算深厚且精通医理,他早见水柳派的列祖列宗去了。
但饶是如此,他短时间内亦休想自如活动。
所以本来本着“长幼有序”的礼法该是他主动去找公孙羽谈一谈的,现在不得不换做让公孙羽来找他聊一聊。
“师弟,我方便进来吗?”
公孙羽是个经不起念叨的人,这边姚长青才想到他,他便已经到了。
公孙羽亦是个风度翩翩的人,人已到,却并不冒失擅入车内,端的是长·者之风。
……其实公孙羽只是“以己度人”,毕竟俗话说得好啊“物以类聚”,能和公孙羽这么个画册收集者处了半辈子师兄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