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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信,一行简单到几乎不能被称为句子的文字落入秦寒眼中。
“明日正午,三十里外十字河。”
秦寒将纸捏成了一团。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水柳派!”
秦寒发觉,他从未了解过这曾经的第十宗如此难缠。
……
翌日正午,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歇,但天空中依旧阴云满布,不见天日。
三宗巨头们拖家带口、拉扯着三百余名弟子准时抵达十字河。
在昨夜的“调虎离山”行动中被劫走的只有刘武强,其余的三宗弟子所蒙受的最大的损失亦不过是被敲晕。
这样精准干练、丝毫不伤及无辜的作风在事后秦寒冷静下来时亦忍不住为之赞同、为之高看了水柳派一眼。
然而,现在,当他们这群人浩浩荡荡地抵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却发现此地空无一人。
“仔细搜索此地!”秦寒一开始还以为水柳派的人应是埋伏在某个旮沓角里阴搓搓地想玩偷袭,但没过多久他便明白了。
水柳派人并不在此地。
“宗主!我们找到了这个!”响应秦寒的命令后行动得最快、办事效率最高的理所应当的是寒玉宗弟子,他们呈上来一物。
这是一只剑鞘,一只令秦寒无比眼熟的剑鞘。
这剑鞘是刘武强的。
一封以黄纸为信封的信正插在剑鞘口上。
秦寒在看见剑鞘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糟糕的预感,他伸手取过信封打开,只一眼便令他的预感成了真。
信纸上依旧是一行见到到几乎不能被称为句子的文字:
“一个时辰后,上游十里。”
秦寒捏烂了信纸,他咬牙挤出一个字:“走!”
……
半个时辰后,在秦寒的带头下三宗众弟子们快马加鞭提前赶到了目的地。
十字河上游十里依旧是十字河。
单调的河水淌过单调的河床,衬着单调的草原,一色儿单调的绿。
单调的景里立着一个与此景格格不入的身影。
这身影临着河、背着手,独留给匆忙赶至的众人一个犀利的背影。
“真犀利啊。”
这个背影秦寒实在是太眼熟了,眼熟到他失声而笑不是被乐笑的,而是被气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