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有些后悔自己用青火镇住了公孙羽的伤。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人生还得向前看。
玄武唯有寄希望于公孙羽的根基足够扎实,又或者未来能有什么奇遇能弥补今日的揠苗助长。
玄武的道已被他讲完又或许并没有,毕竟玄武山中已没有几人还能清醒地倾听,而听到这里的公孙羽已然压不住自己的境界了,所以即便还有下文也无需讲,更不该讲。
但他停了讲,有人却还在追问。
“玄武大帝,下文是什么?”
水柳宗主峰,赵麟、徐弯等一伙人正蹲守于此,相比于其他听取了玄武讲道的人的惨状,他们这一伙人中仅有赵麟一人略显不堪:此刻的他正昏迷着,嘴角挂着一丝殷红,面色更是苍白如纸,仿佛遭了重创。
但他的境界却从后天九重直接跨到了先天三重。
不止是他,所有被他带上水柳宗的人境界少说都涨了三重。
除了徐弯。
作为一个武道废人,玄武讲的道对于徐弯而言既没有正面作用也起不到负面影响,所以他做了他能做的事也是他们这一行人跋山涉水冒着巨大风险甚至不惜袭杀昔日同僚亦要做成的事。
他用纸与笔记下了玄武所讲的全部的道。
没错,就是这样简单的事,但为了做成这样的事就是让徐弯、让赵麟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也是甘之若饴的。
毕竟,他们自己的功法连先天都够不上而且还有诸多错漏,与玄武的道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为了这个道,他们可以杀人,也可以被杀。
“赵兄,该走了。”徐弯等了半晌,眼见东面天际俨然泛起了鱼肚白,于是他收起纸笔抡圆了手臂大力地在赵麟脸上拍了两下。
他必须大力,不然以他这武道废人的力气根本别想给赵麟造成半点痛感。
而事实上,即便是他抡圆了手臂、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给赵麟造成什么痛感,反倒是他自己的手被赵麟身上充盈的真气反震得隐隐生疼。
于是,事出无奈,徐弯只好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进了赵麟的大腿。
“喔!!!”赵麟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赵兄,天快亮了,我们得走了。”徐弯道。
“道讲完了吗?”赵麟捂着大腿上的伤口。
“讲完了。”徐弯回答。
“都记下来了?”赵麟问。
“都在这里。”徐弯拍了拍被藏在怀中的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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