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东一时间瘆在了原地。

接着，就目瞪口呆的看到我爬了起来。

“你、你是人是鬼！？”刘华东吓得倒退。

我一边朝他走，一边淡淡道：“咱们都是鬼……”

“你射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你滔天的怨气，我确实被伤到了，但还不至于魂飞魄散……”

“你、你特么鬼扯！滚开，老子鬼也杀！”

我停下来，蹙眉道：“你何不看看你的四周呢？”

刘华东本能的瞟了几眼，顿时愣住了。

他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了，只有我跟他。

我叹息道：“刘华东，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你做的法事，但你显然被困住了——困在你自己的记忆中。”

“而你滔天的怨气，又困住了那些惨死在这里的亡灵，以及后来者。”

“我暂时把你的注意力从记忆里吸引了出来，所以你现在看不见那些你幻想出来的事物了。”

“你还不懂吗？我们都在陪你演戏，因为你接受不了现实……”

刘华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已经退到了阳台，再撤一步就会摔下去。

他停下来，颤抖着用枪指住我：“接受不了现实？你他妈疯了吧，老子是刘华东！天塌下来了，老子也不怕它！”

“可你怕面对失败的自己……”我沉声道：“当年害死你们的人，根本不是警.察，是仇家假扮的。你却没分辨出来，以为死路一条了，于是放弃了反抗，亲手杀了你的妻儿，然后自尽了。致使其他弟兄也丧失了反抗意志，结果全被屠杀了。”

“作为老大、丈夫、父亲，你有责任为弟兄、妻子、儿女，做出正确的判断，保护他们。结果却做了错的选择，甚至亲手把妻儿抛下了楼……”

“你不甘心，更责怪自己，于是被困在了这段痛苦的回忆里。这既是对你自己的惩罚，更是你不甘愿接受现实的体现；”

“你一次次回到过去想要挽回一切，却又一次次的做出同样错误的选择，因为这就是事实，无法更改的……”

“住口！你别说了！！”刘华东泣出了血泪，手不断颤抖，仿佛随时会扣动扳机。

然而他的手枪，已经化成了一丝丝黑烟；他的身体，渗出了一股股血水；脸颊迅速腐烂，变成了被砸烂了的“西瓜”。

“刘华东，你必须清醒过来！”我趁热打铁道：“你那些弟兄的灵魂，大部分可能已经在岁月长河中，灰飞烟灭了。可还有一些残存着，它们也被你困在这牢笼里，出也出不去，死又死不了，跟着你一起，一遍遍重温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

“你已经做过一次错误的选择，不要一错再错了！往事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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