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立马斟了杯酒,想端给水银。
然而下一秒,水银就推门而出,淡淡道:“我是要去打仗了。”
“啪!”
唐季礼手里的酒盅摔了下来;
愣了半晌,才咽着吐沫道:“只、只是比喻,还是真要打仗了??”
水银耸了耸肩:“这一次,我找到了仇家的老巢,要单挑好几百人,所以算是打仗吧。”
几百人……
唐季礼赶紧冲上去,抓住了水银的肩膀。
他从不敢如此冒犯这位冰冷如霜的女杀神,这一刻却再也抑制不了担心“别去……一定还有其他途径复仇的,让我来帮你想办法!”
水银冷艳的瞥了眼肩膀上的手。
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摔他个四脚朝天,反而眼神复杂道:“你就没其他想说的了吗?”
唐季礼感到万般情绪堵在胸口,却结结巴巴,难以表达。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水银好像很失望,拿开了他的手,转身冷艳道:“这一次,我可能会死,所以……不用帮我留门了,你自由了。”
“反正答应帮我做的三件事,你已经做完了两件,最后一件,就当留个念想吧,从此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唐季礼发起了抖。
水银即将飞出院墙的一刹那,唐季礼突然冲出来,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疯了吗?想死!?”水银受惊娇斥。
还从没有男人能如此亲近她,换做其他人,手脚已经被斩断了。
唐季礼却咬牙道:“别去!你父母肯定也不希望你为了给他们报仇,冒生命危险!”
水银一肘子将唐季礼顶飞了出去。
冷艳的侧眼道:“这套孬种的理论,就留着安慰你自己吧。我只信奉阴阳守衡。知道什么是阴阳吗?就是你要杀我,我就定要杀你,这样才算公平,才能平衡善与恶!”
孬种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唐季礼。
这世上最无法被男人接受的,恐怕就是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唤做孬种。
水银看出了他的伤感,突然觉得很难受,不由得想起了这些年,就是这个被自己唤做孬种的男人,细致入微的照顾自己、豁出性命保全自己。
她再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唐季礼却让她等等,站起来,走到了她面前。
声线浅淡,却又无比坚定道:“我跟你一起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