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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看也看不够的端详了他许久,俯身附在他耳边,轻软道,“我最喜欢你了,你一定要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要是少了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从门口走进的贺进撞见了这一幕,刚想出声,便被宋若词做了个嘘声的姿势拦住,“嘘——”
“我好像睡了很久了,浑身骨头都酥了,趁着他还没醒,扶我出去走走吧?”
贺进一愣,连忙上前小心的扶起宋若词。
宋若词浑身都洋溢着一股玻璃一样脆弱的气息,好像一个不小心,便会从手心跌落,没人敢不细细呵护着她。
等池君寒醒来时,病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病房的窗户半开着,阳光挥洒进来,却带不进一丝热气,清凉的风刮过池君寒的脸,气温冷的不像五月。
他一下便慌了,站了起来,用手摸了下被子。
被子里是冷的,证明床上的人已经离开许久。
池君寒变了脸色,叫了声,“若词!”飞奔似得冲出门去,连凌乱的发丝都忘了整理。
病房里没有人,走廊里也没有人,偌大的医院,偌大的世界——宋若词到底跑到了哪儿去?
池君寒走遍了医院楼层里的交叉路,找的焦头烂额时,忽然瞥见电梯门开了,贺进扶着弱不禁风的宋若词,小心翼翼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那一刹那,呼吸停滞……
池君寒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宋若词,感受到那一团软软的温度真切的出现在怀里时,他才松了口气,“你刚醒来就去哪儿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风一吹就要跑了,也不想着好好休息,就下床走来走去的,就这么闲不住吗!”
他语调发了狠,更多的是对自己的生气。
气为什么他分明陪在床边,却不知道女人消失了。
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心疼的软了下来,胸口逐渐有了热气,“别让我担心,我真的很怕。”
宋若词被他紧紧搂在怀中,险些要喘不过气来,正要挣扎,便听见了他的肺腑之言。
鼻尖忽然酸溜溜的,像闻了柠檬汁似的。
她眼眶一红,轻轻打了他一下,娇嗔道,“我哪儿就这么脆弱了,又不是纸糊的。还有呀……原来你这样的人,也会害怕吗,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重要吗?”
池君寒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出口,便卡壳了,他气笑了,“难道你觉得,在我心里,还有比你更重要的人?”
宋若词盯着他流荡着暗光的灼灼双目看了许久,甜丝丝的一笑,“当然没有了。”
“你呀你,光顾着出来找我了,我有贺进陪着,能出什么事呀?”宋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