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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君白,你会遭报应的!”
血丝一丝丝绕上她的眼球,红肿的眼眶盲目流泪,心口郁结的愤怒催上大脑,宋若词喉头涌上一口腥甜,毫无征兆的呕出一口鲜血,直直往后倒去。
她轻而白,像一张单薄的纸,闭眼前还在茫然的想,池君媛为什么要背叛她。
她信任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离她而去。
池君白被她的模样吓住了,他扶住宋若词绵软的身体,嘶吼着朝门外叫道,“快叫医生过来!”
宋若词和池君寒的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回闪在让人沉溺的梦中。
她像一条搁浅的白鲸,濒死的枕在沙滩上,任由稀少的海水丝丝抚过即将干枯的身体,换取片刻的慰藉。
她不想醒来,梦很长,但好在没有痛苦,她这小半生经受的苦太多了,一点甜都弥足珍贵。
“二少,少奶奶若是再不醒来,恐怕不光孩子保不住,连她自己也……”
医生焦急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宋若词像一粒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扩散出圈圈涟漪,惊扰了她本该恬静的梦。
孩子——
她的宝宝,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就是她的宝宝。
就算孩子的爸爸是池君白,她也不在乎,宝宝是她一个人的宝宝,是她的。
她得醒过来,为了孩子……
挣扎中,她感到一双微凉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丝丝冷意驱散了体内的干燥炎热,眼皮也没有那么沉了,陡然睁开,久违的光线刺眼极了,她分泌出眼泪,模糊的看着那个人的脸。
池君媛没料到她会突然醒过来,手一顿,脸色忽而变的很深,她丢下帮宋若词降温的沾水毛巾,转身往外走。
“别走……”宋若词沙哑道,“大姐,别走。”
池君媛沉重的驻足,头也不回道,“我帮你去叫医生,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随时会丧命,医院都下过病危通知单了,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能醒过来。”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也算是好事,人活着,才有念想。”
“大姐觉得,我现在还算活着吗?”宋若词虚弱的问道。
她虽然一直昏迷,但大脑活着,能感觉到外界的一切,他们说的话做的事,还有好几次临危手术,她都知道,现在醒过来,自然想起了所有。
池君媛哑然良久,才淡淡道,“就算为了孩子,你都得活着,不是吗?”
“你说得对……”
宋若词疲惫的勾起嘴角,治疗太久,身上的伤口添了许多,只不过心死了,她也已经对痛麻木了,“他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