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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词怔怔的望着她,眼波如水,柔软而清澈,“这不是众望所归吗?”
“你自己的婚姻,你自己不做主吗,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同意吗,怎么忽然就愿意了,池君白胁迫你了,还是他和你做了什么交易,你要知道,你这一旦嫁了,这辈子都走不掉了!”
“可是……”
“你实话告诉我,不要害怕,不能委屈自己。”
“大姐,我不害怕……”
“你想想清楚!君寒他才过了头七没多久!”池君媛眼眶泛红,沉黑的双目中,渗出心疼。
宋若词抿了抿唇,轻轻扬眉一笑,郑重摇了摇头,“我以为你记不得他了,原来你还记得,可是他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不能为他报仇,甚至连凶手近在眼前,我都没有勇气杀掉他,我这么懦弱,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她歪了歪头,暗淡的瞳孔盛着清冷的笑意,“大姐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对我说这番话的?在试探我吗,怕我会借订婚对池君白不利,好趁机告诉他,再让他看重你一点,反正我在你们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工具而已。”
池君媛一愣,眼睫轻闪,一滴泪凭空落了下来,无力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若词笑了笑,绕开池君媛,扶着窗台道,“你看外面的雪多大,白茫茫一片,让我把那些不开心都忘记了。大姐,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任何人争斗了,命运赠给我的甜与苦,我除了接受,还有什么法子?我还有个孩子要守护,我也精疲力尽了,如果你想告诉池君白,那就告诉他——我愿意与他和解,我只想活下去。”
池君媛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垂下头道,“我明白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带上门,匆匆离开了,好像是怕有什么亏心事在身后追着她一样。
宋若词抬手贴上冰凉的玻璃窗户,掌心的温度将零度的雪捂出水珠。
出了这个门,她就不再是宋若词了,作为池君白的未婚妻,她务必优雅得体,堵住悠悠众口,葬送自我。
池君媛有什么资格,用那样的口吻质问她?
说到底,把她推入刀山火海的,正是他们呀……
回到老宅没住两天,果然如池君媛所言,池君白用私人飞机将她带去了希腊。
希腊的冬天没那么冷,浪漫的爱琴海边衬着斜沉夕阳,时间像在不断涌浪的海水间沉溺衰弱,直到消失。
宋若词望着辽阔的天幕,多希望此刻时间定格,不要再推动。
这么好的风景,如果身边没有池君白,大约可以称得上完美。
“这么喜欢这儿?我应该早些时候就带你过来,散散心,也好为我们的婚礼提前谋划。”池君白穿着简约的修身衬衫,迈着闲适的步伐走了过来,他容颜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