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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沉厉的展开茸帽,看着上面精心织就的花纹,冷笑道,“看来你还真是言行不一,这么期待这个孩子吗?”
宋若词对他的做法也动了怒,嘴角沉沉的压紧,每个字都说的用力,“池少允许生的,还不允许我期待了吗?”
池君寒一哂,“我真为池君白遗憾,可惜他跑的太快了,都看不见还有人在他背后默默做着什么,他是我的二弟,我多少也该代他替你聊表感恩——为生下池家的血脉,向你道谢,是不是?”
宋若词清澈的眸子突然紊乱起来,像一汪泛起涟漪的湖水,“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走吧,我不想听。”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所要承受的还不仅仅如此,背叛我、伤害我的代价,你永远也还不清。区区几句话就忍不住了,真让我惊讶,原来你心里还有廉耻?”池君寒团起茸帽,狠狠的摔在她的身上。
茸帽不重,但夹杂着他愤怒的力气,打在她身上,却也泛开丝丝的疼。
宋若词的眼眶一瞬间便红了,咬着一口米牙,浑身发抖,恶狠狠的瞪着他。
池君寒指着她的眼睛,威迫道,“不必用这样的目光看我,让我觉得恶心。”
宋若词的眼泪顷刻涌了出来。
她仓皇的低下头,不让他看见她流泪的样子。
池君寒见她低头的姿势乖巧的像兔子,心里那汹汹的火,算是平了一些。
他像是觉得脏一样,用力拍了两下衣角,才转身大步走出去。
“把她关在这儿,一步都不能放出去,无关人等也不许来见她,出了差错,唯你们是问!”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病房里属于他的气息还在,浓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就算人走了,可他带来的痛苦却是真的,宋若词起初小声抽噎着,逐渐变成了放声大哭,她泣不成声的抓起快被他揉烂的小茸帽捂在心口,可那儿的痛,却没有一丝缓解。
池君媛悄悄走进来,看见她在哭,下意识想转身离开,给她一片空间自己静一静,可宋若词已经发现了她,叫住她道,“大姐——”
池君媛轻轻转过身来,“哎,你还好吗?”
她在夫家遭受过的白眼不少,仗着性子傲,表面不放在眼里,可私底下也像宋若词这般偷偷哭过不少回。
宋若词怔怔的抓着手里的小茸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没有害他,我从来没有,可他为什么不信我,我已经死心了,可他不让我死,又为什么还要百般羞辱我?”
池君媛抱住她,想安慰,可到嘴边的话却没有一句适用的。
她只能无助的解释道,“我都帮你说过话了,我告诉他了,那个音频是你录下来交给我的,是为了帮他,你的苦衷,你的无奈,你的身不由己,我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