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池君寒捏的生疼,几乎快断了,眼里的泪,多了几分真疼,“大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问了,疼……”
池君寒冷漠至极的盯着她,那目光浑然不似看着活人般,足足半晌,才松开。
获得解脱的尹婉莹揉着手腕,怯怯的扬起半张脸,故意背过半边身子,让池君寒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隆起的骇人的腹部,好生出几分怜惜。
池君寒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上床休息。
尹婉莹僵了半天不敢动,见他平躺着似睡着了,蹑手蹑脚的靠近床的另一边,想悄悄掀开被子睡进去。
谁知道手才挨到被子,池君寒便从另一侧起身,拉开了卧室的门,“老丁。”
老丁仿佛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机器人,速度快的惊人,没多久就立在了房间门口,“少爷有什么吩咐?”
池君寒回头,指着床上被子里宛如老鼠的尹婉莹,咬牙切齿道,“把她请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尹婉莹被连哭带求的拖走了,为了防止她半夜突然出没,老丁还贴心的将门被锁上了。
池君寒彼时已经没了睡衣,倒了杯酒坐在卧室里看夜景。
房间空旷而冷淡,本该是两个人住的空间,一个人住多少显得寂寥萧条了些。
高脚杯中的酒液倒映着城市下方的夜景,四周鸦雀无声,可他的心,因为想起了曾经并肩在这儿的女人,如何也静不下来。
……
宋若词的精神好多了。
她与池君媛绝口不提池君寒来过的事情,两个女人因为孩子,每天都乐此不疲的讨论着育儿方法。
其实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会遭遇怎样的处境,只是这么做,能稍稍缓解心头的不安。
宋若词已经织了不少小孩子用的东西,堆满了一个小篓子。
她的手很巧,配色花纹也新颖大胆,连池君媛都说,当她的宝宝一定很幸福。
宋若词也是这样想的,她的宝宝,就算不被人期待着,也该是幸福的孩子,没有人能决定他的命运。
因为出不去,她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花费在了这上面。
她织的东西越来越多,池君媛出国办了些事,再回来的时候,那个篓子已经装不下了。
好几个小篓子摆在柜子里,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孩子用品。
池君媛一件件取出来翻看,惊讶道,“你织的怎么这么快?这么多,我都怕宝宝用不完。”
宋若词手中打着毛线,细白的手指不曾因多日劳作而粗糙一分,犹如两指白玉,她笑着抚了抚小肚子,笑的甜丝丝的,“小孩子长的快,织的多一些,也是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