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在餐厅外听了一耳朵,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真是修罗场。”
正在汇报的贺进像哑巴了似得,没有一点声音,呆若木鸡的看着唐千染的方向,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梦。
池君寒的指尖轻轻在桌面上叩了几下,这儿只有他与唐千染还是冷静着的,这是一场两个人的博弈,谁先动了心思,谁便输了。
他散漫抬眸,眼底的漫不经心像是茶面的浮叶,冷然启齿,“不用做不切实际的梦,反正也不会实现。”
还装——
唐千染冷笑,她刚才说的话,只有一个地方不对。
他们的确是亲了三十分钟没错,但是池君寒先亲的她,把她当成面团一样揉来揉去亲来亲去意犹未尽,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我还在可惜,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毕竟我是真的想亲池先生你。”
贺进差点把昨夜的晚饭吓得吐出来。
他一连“咳咳”的好几声,拼命暗示唐千染不要再继续口出狂言了。
没看见他们大少脸色都变了?
“那你就可惜吧,为了一桩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池君寒淡淡道。
唐千染不禁暗暗佩服池君寒的忍耐性。
昨晚也是这样,把她亲的差点半死不活身体快散架。忍着灼热逃回了房间。唐千染当过他的女人,对他的身体动情时的状态再清楚不过,当那轮廓开始变得庞大清晰的时候,池君寒的反应也更加激烈。
这么忍着,不痛苦吗?
痛苦也与她无关了,她要走了,以后和池君寒,是陌路人。
于是唐千染耸了耸肩,无辜道,“那好吧。”
她简单吃了一点,便不愿意再吃了。
今天是离开池家的日子,用过早餐以后她便要离开了,她在房间里略微坐了一会,将房间里的装饰都留了下来,这是那个叫“宋苒书”的女孩子流下的,而不是唐千染。
她拎着行李箱,穿上来时那身浅绿碎花的连衣裙,安安静静的打算离开。
在楼梯口的窗前,唐千染撞见了一个人——池君寒。
他不是爱乱晃的性格,平时不是待在卧室就是待在书房,现在站在走廊里,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池先生怎么在这儿?”
池君寒端着杯子,冷峻的面庞一如第一次见面时冷淡无情,“来窗边看看风景。”
唐千染假装不知道他是在找借口,“那好吧。”
她现在才不想搭理池君寒干了什么,反正都是要再也不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