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冀衡一看,从脚底心到天灵盖都凉了——这些照片,都是昨天池君媛逛街时拍的。
没想到池君寒还留了一手,让人跟踪,这下,苏澜卿和梁冀衡的话都成了虚伪的隐瞒,毕竟照片上的人大包小包,满面春风,欢声笑语的,哪儿像个刚流产的病人呢……
“这、这……”梁冀衡抽出内袋手帕拼命擦汗,“这是我们怕君媛受创,闷在家里心情不畅,所以强迫她出去的。”
池君寒捏了捏英挺的眉骨,笑得深沉讥诮,“你们这般为她打掩护,她倒享受的心安理得,你不怨?”
梁冀衡不是不怨,但他敢说吗?
池君寒懒得再与他多话,摆摆手,让贺进请他出去。
梁冀衡急忙道,“君寒,求你再考虑考虑,我们梁家和此事真的无关!”
“哦?池君媛既然嫁给你们家,就是你们家的人,她犯了错,你们全都得共担,怎么有脸说出无关二字,是不想要她了,还是另起异心了?”
池君寒镌着寒光的一眼扫去,梁冀衡像被利刃贯穿了颅顶,慌张解释,“不会的,怎么可能,我对君媛是一心一意……”
“那你们就同甘共苦吧,可别让我失望。”池君寒抬指,让贺进强行将人“请”了出去。
梁冀衡身上担着整个梁家的前途,不肯轻易罢休,死死堵在门前祈求,“君寒,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我们,你只要说出来,我就算赴汤蹈火也要做到!”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池君寒看他一眼,没有半分犹豫地薄唇轻启,“我想要什么你知道,我的忍耐有限,别错过了最后期限。”
梁冀衡像卡壳的子弹,再吞吐不出一句话,不一会就被人带走。
病房里的宋若词听得一清二楚。
她细白地手指轻轻地捏着被角,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池君寒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
池君寒一句话,就能压死一群人,何况他执意针对梁家,放眼望去,昔日交好的人,没有一个敢冒着触怒池君寒的风险上去帮一把。
梁家孤立无援,池君媛成了所有人哀求指责的对象。
她起初也恼火,可渐渐也笑不出了,梁家这么多年的基业,居然不够填补这几天的亏空,池君寒再施压下去,梁氏可就要倒闭了。
到时候她无论离不离婚,都逃不了害垮梁家的罪名,谁还敢要她这个克夫的女人?
池君寒一怒,大厦将倾,危墙之下,岂有完卵?
池君媛承受不住这灭顶的压力,只能忍气吞声的去了医院,打算先给宋若词道歉再说。
她心里极为不甘,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