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人是她,池君寒突然之间发什么脾气,“池少,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儿是医院,她进来了一定是出事了,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自己都不清楚……
宋若词最后的记忆就是夜晚的沉痛与喘息,交织在一起吞噬着她脆弱单薄的躯体,池君寒好像变成了恶魔,一根手指头都能将她碾碎似得。
池君寒兴致缺缺的冷哼,优雅端正的坐姿衬的他与病房格格不入,他这种人只适合出入华贵殿堂,在别的地方,都像浪费了他矜淡的气度。
“既然你忘了,那我就提醒你一次。”
他薄唇轻启,玩味的声调夹着戏谑,“我们发生了点儿关系,然后你体力不支晕倒了,我把你送到医院,医生说,你孩子掉了。”
“所以你现在躺在这儿,因为你小产了。”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极为平淡,好似口中述说的根本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宋若词的脸,一下变的惨白。
“宝宝,我的宝宝……没有了?怎么可能,池君寒,你骗我!”
她惊慌失措的捂着小腹,眼泪断了线的往下落去,颤抖的指尖摸上平坦的小腹,心却一直在往下沉——
是池君寒害死了她的孩子。
如果他不做那些事,她何至于流产……
都是他……
宋若词扬起苍白的脸,被折磨的没有生气的面容形同枯萎的玉兰,眼中却渗出极致的恨意,“你害死我的孩子,心里居然没有一点愧疚吗!”
“愧疚……”池君寒面无表情的咀嚼着这个完全陌生的词汇,“我会什么要愧疚,你肚子里的野种又不是我的孩子,掉了就掉了,我没有放烟花庆祝就算我大发慈悲了,宋若词,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愧疚!”
冰锥似的言语一下又一下扎在宋若词心坎上,她无言流泪的垂下头,眼睛一眨不眨,“不是你的孩子又如何,他不是人吗,如果你不对我强迫做那种禽兽行径,他怎么可能会死,不是你的孩子你就可以这么冷漠,池君寒,你到底是不是人,有没有心?”
池君寒的脸色一下沉到了冰点,掌骨牢牢的扼住了一旁的扶手,“我容忍你已经够多,不要得寸进尺,区区一个野种而已,还不足以成为你和我拿乔的资格!”
他转而挑眉,笑的分外阴鸷,“掉了不是更好?池家头上这抹羞辱,总算能去掉了,宋若词,你应该庆幸,起码不用再苟且偷生,当个骗子了,这么多天借着我的名义,让野种享受的特殊待遇,你这辈子都不够还的——我宽宏大量,一笔勾销,你要感恩戴德才对。”
宋若词再也忍不住,扬手打了过去。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池君寒狠狠扣住,他力气大的似能将她的腕子折断,可宋若词偏生咬着唇硬忍着,宁可手疼的发抖,也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