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瞬间如炸毛的猫一样弓起背脊,摆出抵御的姿势,凶狠的护着墓碑道,“我说过了,这儿不欢迎你,滚开,滚——”
她真的是太愤怒激动了,以至于原本美妙婉转的音色如同裂开的绣帛,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池君白比她高上不少,半垂的眸足以让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所有姿态。
那模样,就好像神看着他的信徒,而他的信徒叛变了。
“不该是这样的。”他喃喃道,“我们原来,一直相处的很好不是吗,你愿意接受我,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是池君寒吧,他对你的恶劣行径,你又报复到我的身上,若词,你看看清楚,我不是池君寒,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好,你这么做,真让我寒心。”
池君寒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伸开双手企图抱住她,“平静下来,我不是你的敌人,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宋若词猛地抓起墓碑前的白玫瑰,不顾手被扎的鲜花直流,沾染了纯白花瓣,当做唯一的武器指着他,歇斯底里道,“我很清醒,我知道你是池君白,不是池君寒,我厌恶你们两个人,也绝不会混淆你们,我让你池君白滚开,我不需要你的爱!”
挥舞的白玫瑰沾上血液,显得生机勃勃,在空中不断零落下细腻的花瓣,如同她撕碎的昔日友好。
宋若词想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池君白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
如果早知道他对她有所图谋,那么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会谢绝他一切好意,拉开距离。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已经招惹上了这个魔鬼,好像一匹羔羊,奄奄一息的等着他咬破喉头血管享用最新鲜的血……
而她在拼死挣扎着,即便知道,了无胜算。
池君白的手碰到她,就被玫瑰刺扯开了一道血口子,他倒抽一口凉气,看着缩回来的手。
玫瑰刺异常的凶狠,划出的口子长却浅,但足以让鲜血慢慢渗透出来。
池君白固然觉得痛,但这点痛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玫瑰的刺而已,拔光了,就只能乖乖的插在花瓶里观赏了。
人想驯服具有野性的东西,总难免受伤,但这痛苦的滋味让人沉迷,让他血脉贲张。
他不得不承认,从他第一次见到她起,他就入迷了。
本想找到她娶她,让她当他一生的私藏……谁知阴差阳错,被池君寒抢先了。
多么不公,明明是他先发掘的,他的好哥哥,总以各种各样的手段,抢光他的所有。
“若词,你的手流血了。”池君白静静的说道。
他无视自己手上的血口,专注的盯着女人被玫瑰刺扎的鲜血直流的手,难掩心疼,“过来,放开玫瑰,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我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