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唐小姐去外面吧,我还要再整理一下,不方便让外人看见。”
守门的侍从低着头走了进来,对着怒火中烧,却只能干瞪眼的唐千爱道,“唐小姐,请。”
主宾身份有别,即便是唐家的千金,唐千爱也知道这会在池君白的地盘上对宋若词撒野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她只能硬生生的将恨意敛入骨髓,一字一句,缓慢低沉道,“我等着看。”
“等着看你自作自受,万劫不复的一日!”
她转身大步而离,宋若词却像抽干了空气的气球,一下软趴趴的跌落在软椅上,画的再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眼角眉梢的憔悴失落。
侍从送走唐千爱,回到休息室,提醒道,“少奶奶,订婚仪式即将开始了,大约十分钟后,会有人接你入场。”
“知道了。”
门被带上。
宋若词打起精神,对着镜中的自己,扯出一个恰到好处,无可挑剔的笑容,完美的像每个嫁给梦中情人的幸福新娘。
她徐徐拉开抽屉,盯着里面看了许久,怔怔的取出一把女士用的灵活小手枪。
宋若词曲指扣住弹夹,从下往上一顶,弹夹内的弹簧轻微一震,咔嗒一声,子弹上了膛。
她将手枪别在捧花中,圣洁新鲜的捧花开的夺目,好像安睡的天使般盛放在她指尖,柔软中,只有那枪的存在是坚硬的。
十分钟到了,来迎接的人准时出现。
为首的是一个文静端庄的伴娘,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送上祝福或者双手合十的祈祷,在那群人中,她冷静的格格不入。
宋若词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伴娘察觉到目光,亦轻轻看了眼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汇聚,沉默的一撞,又无声的瓦解。
扶宋若词去的,就是这个伴娘。
花童仰着圆润白皙的小脸,懵懂羡慕的提着宋若词长长的婚纱,虽然只是订婚,但池君白生怕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似得,弄的与正式婚礼差别不大。
伴娘走着走着,忽然往宋若词手里塞了个东西。
宋若词摸了摸,扁扁的,平平的,有些像一份文书。
“这是什么?”
“离婚诉讼书。”伴娘平静的回答道,“是唐千爱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她刚才忘记给你了,也不想见你了,所以让我代为转交。她辛辛苦苦忙活那么久,总算正式起诉,只可惜,这些对你而言……恐怕没用了吧?”
宋若词唇瓣一抖,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捧花。
伴娘淡淡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