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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清眼睛陡然瞪大,略有焦虑的坐直了身体,“我是在说……作为医院,我医者仁心,一定会治好你,让病人早日回归正常的生活,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宿命!”
他一脸的义正言辞,藏的细致的小胆怯却还是被池君寒看见了,池君寒眯了眯眼,狠狠挣开了他的手,揉了揉手腕,“我说过了,我没病。”
罗清小鸡啄米般乖巧的点头,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重新邀请池君寒躺到床上去,“我明白,不是病,就是阶段性放松,任何成功人士都难免会得的高压职业……病!”
池君寒漆沉的眸注视着那张素白柔软的病床良久,罗清悄悄在他背后重新打开了蓝色的灯光,他犹豫着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鼻翼间弥漫着诊所独有的让人放松的香气,他绷紧的快要酸痛的肌肉温柔的松懈了下来,毫无防备的闭上了眼睛,温和的让人吃惊。
贺进惊讶的瞪起了眼睛,罗清朝他摆了摆手,两个人悄然带上门走了出去。
“刚才大少还不听,怎么这么快就躺下去了,我记得他没那么听你的话吧?”
罗清得意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固定香蜡,“这是我从德国新进的催眠香蜡,专治各种不服,用了都说好!一会等他睡熟了,我再引导他进行催眠治疗。”
贺进下巴都快掉了,“你居然给大少催眠,你不要命了,等他醒了发现你是故意的,他能让你下半辈子露宿街头和狗抢食!”
“看你那胆子,真以为我不要命了?”罗清轻啧一声,“你以为单方面靠香蜡就有用了?我刚才已经隐晦的探问过他的内心了,他潜意识是愿意接受催眠摆脱痛苦的,药物治疗已经让他紊乱太久了,铁打的人都扛不住,他选择催眠,其实内心也是清楚,自己见到的都是幻觉,或许只有求医能缓解。”
罗清深深叹息道,“他只是从来不愿意接受现实,不敢对自己内心妥协罢了。”
……
医院里,小荔枝苏醒了过来。
她已经昏迷了七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前才退了高烧脱险,唐千染期间一直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除了少量的进食和小憩,连着三天三夜都都是在干耗身体。
小荔枝被险峻的病情折磨的不轻,唐千染亦是褪了一层皮。
见荔枝苏醒,唐千染险些哭出声来,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孱弱的像小奶猫似的荔枝,轻柔的问道,“荔枝,告诉妈妈,有没有什么地方难受,还疼不疼了?”
荔枝虚弱的摇了摇头,定定看了唐千染眼角的泪水一会,伸出软绵绵的小手在她脸上蹭了蹭,细声细气道,“麻麻不要哭,荔枝不痛。”
三岁的孩子还不理解生病的意义,但带来的痛苦却是毁灭性的,唐千染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痛,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她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将荔枝带来了世上,却没能给她一个健康的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