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染觉得自己仿佛撞到了一座带有温度的雪山。
她惊呼一声,头脑还不是很清楚的坐回床上,然后揉了揉额头,不明白自己房间里怎么会多出现一个人。
池家的安保非常厉害,如果不是故意放水,是不可能有外面的人能进的来的。
所以面前这个男人,一定是池家的人。
会是谁?
唐千染低低的吸气,鼻尖热气四溢,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不然身体不可能那么烫,而且她的大脑很糊涂,连最基本的辨认能力都做不到了。
以前她能靠别人身上的气味分辨那是谁,但是今天却不行。
她依稀能闻到一股冷冽的薄荷味在周围散开,但是她的大脑却迟迟不给出答案,于是只好问道,“请问,是谁?”
她刚刚说完,下颌便被一只大掌用力捏住,她疼得闭上眼睛,试图征途,却无疑是狼爪下的白兔,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她忍不住啜泣了起来,“疼,真的好疼……”
似乎是被她那个湿润可怜的“疼”字触动到了,男人深深锁住的眉头,略有舒展,但仍然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道,捏住了她的脖颈,她纤细脆弱的脖子几乎能被他一只手便拢住。
“除了我,你还期待谁会来你的房间?”
虽然无法分辨身上的气味,但是唐千染却能听出那个人的声音。
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让她足以惊讶,也足以迅速平静。
原来是他,那么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这个庄园里,没有什么地方是他去不了的。
唐千染轻轻笑了一声,滚热的气息带着无力,像是一朵残败的玫瑰,无神潦倒在他指尖,“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吧,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出入我的房间,你才会这么问?”
她觉得脖子里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她开始没有办法完全开口说话了,因此不得已轻轻颤抖着,用双手去扒开池君寒的手,用失去焦距的眼神茫然看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想得到我,现在你已经得到了,这还不够吗?”
她感觉到一只手掌落在她心上,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心脏都开始隐隐作痛。
池君寒痛恨无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瓷器般洁白无瑕的脸失去了生机,应该是因为被他强行得到,而显露出一种不声不响的凄楚,让他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要得到什么,你很清楚,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要和我打哑谜吗?”
“你要……我的心?”唐千染好像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吃吃笑了起来,她睫毛软软的往上翘着,一张妩媚娇弱的小脸像是月色下无声绽放的花朵,没有任何瑕疵,美好的让人恨不得立刻摘下来,据为己有。
唐千染用气声,在池君寒的耳边低声道,“不可能了,我的心永远不会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