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尽杀宦者,实在难称侠义,反倒有挟公义而报私仇之嫌。”
唐姬皱了皱眉,辩解道:“袁氏兄弟此举,亦为大将军报仇耳。”
蔡琰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两人都不说话,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知道对方的心情都有些复杂,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有轻呼声响起,隐隐约约,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稍一倾听,方知并非出自帐中,而是来自帐外。
两人都是过来人,一听便知是何情景,更加尴尬。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刘协便穿衣起床,在帐外练起了武。
伏寿还没起,睡得正香。
卸下了皇后的尊贵身份,她也只是一个孩子,正是贪睡的时候。
宋都打着哈欠,赶来侍候,不见伏寿,心里多少有些奇怪,却不敢多问。一边吩咐人准备早餐,一边往帐里偷瞧,还故意加重脚步声,提醒伏寿赶紧起身。
但伏寿一直没有反应。
宋都看向刘协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就像伏寿被刘协连夜处死了一般。
刘协也不理她,潜心练刀。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他要做好上阵的准备,别到关键时候掉链子。
心中存了战意,举手投足之间,便不自然地多了几分杀气。
宋都下意识地离得远了些,更加不安。
一旁的帐门轻掀,贾诩走了出来,在帐门口站定。
刘协转头看了一眼,点头致意。
贾诩含笑还礼。“陛下英华内敛,进步喜人。”
刘协不解其意,礼貌性的微笑,继续练武,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贾诩眉梢轻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在帐前活动身体。
当第一缕晨光照在塬上时,刘协结束了练习。
宋都准备好了早餐,刘协入座,想了想,又让人去请贾诩来。
贾诩很快就到了,谢恩就座。
刘协拿起筷子,在案上顿齐,说道:“君子食不语,不过时少事繁,朕就不与先生拘礼了。李傕将至,先生可有教我?”
贾诩舀了一勺麦粥,送入口中,稍微咀嚼了两下,咽入腹中。
“陛下如此急迫,是去杨奉营中,还是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