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力量,把什么拼命拉扯着坠下去。
“小姐。”兰双从外头进来,喘着气,见碧凝身影杏眸闪烁。
“怎么急匆匆的,发生什么事了”吕雁筠将鲫鱼豆腐汤端上餐桌,奶白色的汤汁衬着青瓷皿,她抬眸正巧看到兰双进来的一幕。
“吕小姐,您也在。”兰双循声望人,接着道,“没什么,就是方才走得有些急。”
碧凝本就为着茶舍的事情分神,倒也没太注意兰双的异样。
“小姐,我先上去收拾东西。”兰双垂眸,也不等人便转身踩着赭石色木梯往上走了,步子细碎迅疾。
“这个小妮子,风风火火地不晓得做些什么。”晓薇拿起一柄白玉瓷勺,替二人舀了汤。
吕雁筠瞧了一眼晓薇认真的神情,向碧凝道:“说起来,兰双的性子却不像是你选的人。”
“确然不是,之砚看她身世可怜便留下了。”碧凝浅尝了一口鱼汤,那温柔的味道暖过肺腑,“鲫鱼汤还是陈妈做的好吃。”
“我从前也不会,还是给夫人帮衬着学的。”陈妈洗净了手,正从厨房里出来,“这一转眼,也做了十来年了。”
“确实好喝,比我家里的厨子强了不知多少倍。”吕雁筠不多时便将碗里鱼汤喝了个干净,嘴边沾上一圈白色的汤汁。
晚餐才刚结束,服装店的人便将衣服送到了。吕雁筠兴致盎然地启开匣子替碧凝察看,指尖拂过精美的绸缎衣裙,满目皆是欢喜。
“这些衣料已经是极好的了,可是云锦的那份光彩还真是比不过。”吕雁筠有些黯然,“可偏偏是我自个儿一时气不过,白白绞坏了好料子。”
姚碧凝想起那一日在雁筠卧室里见到的经纬断裂的云锦旗袍,确实令人惋惜。可她转而又想起乔望骐送给她的那份订婚礼,那云锦中夹着一张流沙笺——碧海青天夜夜心。
“碧凝,你想什么呢”吕雁筠合上新衣的匣子,放到一旁。
姚碧凝不知该如何向雁筠开口,她方才所想到的事情并不能够如实告知。
恰是此时,姚之砚回来。他将宴上落下的包递还给碧凝,手里一封电报,向人扬了扬:“父亲说乔姨身体已经好转,订了后日的船票。”
“真好。”吕雁筠握住碧凝的手,“一切都在好起来。”
仿佛在冬寒褪去的三月时节里,冰雪缓缓消融,终于化作一湾春水,静静地淌着。
近来的事情实在太过繁复而冗杂,白日里又消耗了不少气力,碧凝本以为此夜会是辗转难眠,却不过是带着影影绰绰的遗恨睡去。
晨时她照例去浇灌那一株玉茗,抬眸之际却见干枯的葡萄藤开始渐渐抽出芽,是一种极嫩的绿。像是一幅古画里,添上几笔新色,瞬然有了不同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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