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明白人,话点到即止,一场望眼即穿的戏,是给双方留下的余地。
这是陆笵预料之中的结果,他颔首,唤江富城进来:“后头的事情,就请乔先生同江副官去交待了。”言毕起身,伸手轻轻拍了拍碧凝的肩头,长衫垂平,“走吧,我送你回去。”
姚碧凝知道乔舒易约莫已经认出她来,但总是不愿意过多地袒露身份,只低低朝陆笵说了声好,嗓音里分辨不出什么情绪。
今日出现在春好清明楼的是乔舒易和林少铖,委实令她松了一口气。倘若和七爷这么当面对上,她简直想不出如何应付那个场景。七爷不是多话的人,可那个嗓音嘶厉的顺子却不好相与,虽说教她接近镇守府是他们既定的谋划之一,却难免也有彼此的猜疑。
凤阳春里的戏看似结束,但今夜的话显然没有说尽。
禁闭的门扇隔绝了一园慌乱,福缘巷的笙歌笑语依旧清长。巷口老榕树下,黑色的车身闪烁金属光泽,辟出安静一隅。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碧凝简直觉得能够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这满腹的疑问与思量,谁先开口呢?
乌羽面具被摘下,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她犹豫片刻,率先打破沉默:“我有些问题想要得到答案,既然决定敞开心扉谈一谈,不如先解释我的疑惑吧。”网首发
陆笵说了声好。
“我是第一回来凤阳春,更是第一遭进怀燕堂。先前也提过,这疑问在我心里头打转儿,终于不能全然明白。今日既然是奔着凤阳春去的,又何苦引我绕这一圈,倒让我以为端倪是自然显现的呢?”她又一次抛出这个问题。
姚碧凝不会以为这样自相矛盾的做法是某种疏忽所致,她知道陆笵有在福缘巷凭空捏戏的本事,就断不会平白惹这一出。而她亦心下觉得,这或许是陆笵对她的一种试探,兴许在怀燕堂里,能够有些不寻常的收获。
但她不愿意再去揣度,在春好清明楼的表态以后,他就在她的面前,完全可以给她一个清清白白的答案。
陆笵这一次没有推却,他轻哦一声,指节不疾不徐地叩在方向盘上,引擎逐渐发动:“加上怀燕堂的凤阳春,才是完整的凤阳春。”
“因为那些地锦草?”她透过车窗,大榕树一点点从视线里倒退,这里已经看不见怀燕堂的位置。
“也因为水芙蓉,这是福缘巷中人对精心调制阿芙蓉的别称。”陆笵答得简单,却足以令姚碧凝豁然开朗。
他用自己的叙述方式,让她亲眼见证了这一切。荒废的院落、人为栽培的野草、还有那个碰巧闯进来的醉汉的话,这些串联起来,加上陆笵的肯定,就再明显不过了。所以怀燕堂的门环上没有积日的尘灰,临近的醉梦宵歌越不过这半壁冷清。
她解开心中结,情绪松泛些,继续问:“那么石舫上那桩在众人眼皮底下发生的案子,又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呢?”
陆笵唇角微勾:“你倒是不怀疑是镇守府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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