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但凡发生越界的事情,便是自己认为自己隐藏的再好,旁人也是可以嗅到细枝末节的气息。
李富贵总说,“你爹娶的那些娘们儿,一个不如一个。有好儿子没好娘,生了也没人会教养!”
这个对王家忠心耿耿一辈子的老仆人,其实在晚年的时候已然有了太多的抱怨。但是他不敢把这话说给别人,只能每天在池塘的时候,同我讲上一讲。
只可惜,现如今李富贵儿也已经去了!
因为被捆着的这个女人提起的“咋子屯”三个字,我便不自觉地回想起曾经在江源镇如此多的过往。
不知为何,一回想起江源镇,我心中的情绪总是那样的难以自控。镇子里的乡党们都认定我是妖孽,可我深知,我明明不是妖孽,我的心地善良着嘞!
就同严达所讲的那样,我的心肠软的如同豆腐,我不忍心看到他去杀害无辜的人,尤其是我眼前这个面色土黄,眼睛已经哭到浮肿的“老乡”。
我眼前的这个大姑娘,她竭力的控制不让自己喘息,只为了达到我让其不要哭的要求。
但是她的口中仍在一遍一遍的哀求我。
“小兄弟,俺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放过俺吧!俺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俺逃出去就给你供个长生牌位,俺这一辈子把你当俺祖宗,俺天天去寺庙里头给你磕头烧香。实在不行,俺就把头发剪了当姑子去,俺一辈子在佛祖面前求你平安喜乐!俺真的不想死……”网首发
她的声音十分的微弱,语气却是尤其的着急,说话速度又急迫又快,我生怕她会闪到自己的舌头。
她一遍又一遍的哀求我,把天底下所有的好话全都说尽了,我只觉得在任由他这么哀求下去,就连她的嘴皮都会磨出血。
不知为何,我的心肠的确软了,起码她是我的老乡诶!她生在长在的那一片咋子屯,同样也是生了我娘,养了我娘的地方。同乡三分亲,只要她一开口,听着那熟悉的乡音,我便被感亲切。
我上前解开了捆住她的杀猪扣,解开那样的死扣,当真是费了我不少的力气。最后实在不行,我愣是用严达杀人的那把钢刀,把姑娘双脚中间的麻绳给割断了。
严达拿着这柄刀杀人,我拿着这柄刀救人,我真当自己是活菩萨般!我满脸笑意的对那姑娘道。
“你出门儿往北跑,千万别往西,往西就是俺们家那头儿,兴安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先要跑出去也得翻山嘞!”
那姑娘等不及我把话说完,便撒开腿就撩。总之,在她逃跑的时候,并没有对我道任何一句谢字。
她方才被捆着的时候说了那样多的好话,可是这女人一旦站起身了,好似就把方才说过所有的话都给忘了一般。
她推搡了我一下,把我惊的一个踉跄,然后她夺门便出,我不晓得她有没有听到我叮嘱的话,或许是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