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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涛对荆凡花亦无抱歉之感,严格来说,这实则是燕南天给了荆凡花这一刀。
张静涛心中只有些难受,这并非是因荆凡花的设计和背叛让他难受,而是他对喜欢的女人总是有一些不忍的,他更从不想杀女人,并且亦从不认为这是他的弱点,只认为这是正常男人的人性,失去了这些感受的男人,才是真正变成了弱者。
张静涛只蹲下略微扶起了荆凡花,叹息道:“你不恨他么?”
荆凡花呵呵呵笑道:“我说的很多事都是真的,我就是一个风尘女,燕南天却没有一丝嫌弃我。……张正,你知道么?燕南天答应过我的,他会让我当上魏国的王后,我可以带着骄傲的笑,看着天下臣子伏在我脚下……而我,本是一个连当一个小小主管的梦都不敢有的贱女……所以,我不恨燕南天,至少他给了我一个梦……我很想看看我这低贱的侍女是否能当得人上人……可惜,红妆真的不是素裹装呢,便是要冻杀那千山的万万红的……”
荆凡花说到这里,因失血过多,已然没了声息。
那令人心酸的微笑,仍在脸上。
‘素裹岂是凡花装’的诗句,便如出身平凡者的宿命一般。
儒道之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出生便有了诸多贵贱之分,就是如此。
赵灵儿见了,更是深深叹息了一声,道:“荆凡花又怎么知道,就如我父那般呼风唤雨,却也不过是只作了一个梦,真的是人生如梦呢。”
张静涛却猛然回神,哈哈一笑道:“人生如梦又如何?我便要让我和我们华族子孙,我的转世之身,次次都活在一个个美梦中!无数的美梦连在了一起后,岂非就是永恒的真实!”
赵灵儿一呆,笑道:“是呢,无数的美梦连在了一起,就是真的,走,我们快去追公孙桐才是正经。”
张静涛点头,放开了荆凡花的尸体,深吸一口气,脚步轻盈跑了出去。
赵灵儿紧紧跟上。
等拐过几个街角,又到了城墙那里,就见罗刹和公孙桐依着城墙地形最复杂的城门口的一角,公孙桐在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应是已缝好了伤口,罗刹则警惕看着大街的街面。
然而罗刹实则却颇为松懈,因知道和氏璧与二人有关的极少,这时候谁来攻击她二人看似并无好处。
公孙桐更亦是很大意,包扎伤口时,都顾不上美好的上身露了出来。
在儒人看来,被露出身体若被男人看去,可是要吃大亏的。
可这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什么人来?
未料,罗刹和公孙桐都错了,这街上却未必没人的。
就如此刻,就有一人从城头滑下,双拳齐出,往罗刹的后背印去。
罗刹急急一脚后蹬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