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干净。”
唐糯眷恋地搂着青阳林的脖子,眼皮沉重,支吾了一下就睡下,身上的血渍只有刚才卫亓他们帮忙做了简单的清理,他们也不在乎这一点污渍了,就只想着能互相依偎就足够了。
青阳林的手微颤,指腹蹭过唐糯的脸颊,心里一股热流在胸膛蔓延,像是唐糯前不久哭的眼泪和自己的心脏起了微妙的化学反应,把他胸膛总是有一块冰凉的地方焐热。
把身下的被子抽出来,给唐糯掩上,轻声呢喃,“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青阳林看了看窗外,又垂头注视着唐糯。
第二天,
人们没有在招待所再见到徐煜这个人,有人说他是不是肾虚?还有人说他是有急事,但是没有人提到他昨天对青阳林做了什么,而是一致的认为徐煜没法对青阳林做什么。反正,大家都是来消遣,互不认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有关系。
只有卫亓他们知道,这个男人送进了ICU,就算住院,手铐也不能少…徐煜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在意他的去向。
唐糯在被窝里蠕动了两下。
“早。”青阳林的声音就在唐糯耳边响起,“得清洗一下身体了。”
“嗯…”唐糯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踩着被子又摔在地上。
耳边突然传出几声轻笑,唐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转头就看见慕缇查两兄弟在房间里正看着他,不出意外刚才的笑声就是他们在笑自己出丑。
唐糯接下来做出了他们意料之外的举动,转身抱起了地上的被子,又扑进床上,“妈的…梦没醒。”嘀咕了一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像是一个蚕茧。
两兄弟看到这一幕笑的更欢,青阳林见惯不怪了,把被子又掀起来,“不是在做梦。”
“一早起来真是见鬼了。”唐糯其实在扑向床的时候,压到自己的手,吃痛的瞬间就已经清醒。
“你昨天不是在我面前还是相当有气势的吗?”里威打趣道,“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还想不想听我们的打算?”
“什么?”唐糯脑子里的齿轮似乎是常年没上油导致了生锈,人都有些迟钝,从被子里探出头看了看青阳林,又转头看向两兄弟,昨晚的记忆如洪水猛兽一般侵袭着自己的大脑,“啊!你说的那件事。”
唐糯从床上爬起来,“我听!”
“你太脏了,我对着你没有心情谈这些事。”
唐糯提起自己的衣服,上面还沾着已经凝固发黑的血污,确实脏的要命,撒丫子就钻进浴室,三两下就起了水声,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干呕。
“什么垃圾牙刷?!”唐糯捂着嘴,手一滑直接戳到自己的喉口,一股反胃感涌上。
青阳林和两兄弟还在闲谈,“昨天我的那枚糖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