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的青阳林,要去接唐糯和他精神不振的弟弟,也不知道唐糯那里如何,“早点把事解决了。”似乎在暗下决心一般,青阳林喃喃自语道。
想起唐糯在早上说的梦话…如果俩人同梦,唐糯那样的语气,当时总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途径超市,青阳林停车进去买了两瓶牛奶。
唐糯陪着尤兰达的时间也已经到了,只不过青阳林还没到,他只好在猫的房间等待了一会儿。
“你小子。”唐糯把猫丢到床上,猫回到房间的时候又变回之前不顾人情冷暖的模样,“对尤兰达做了什么?”
“你在心疼你对手的妹妹?”
“那我之前心疼你也是我的错了?”唐糯看着和自己乍看相似,细看越发不同的脸,只觉得这臭小子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实在是欠揍得打紧。
“心疼?”猫突然像是听到令他开心的事,但是很迅速把那种情绪在眼底抹干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唐糯拧着猫的领口,“你这种心情,我不是没有体会过。”那种渴望被人疼惜,有惧怕依赖的敏感,“但我会这么问你,是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你没有伤害人这句话。”
猫距离唐糯很近,一双藏不住无措的眼睛,在唐糯脸上左右躲闪着,不自觉地回答道:“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帮着她掩藏伤口而已。”
“你知道她在伤害自己为什么不制止她?”
“因为…”猫垂眸后,又是惨淡地一笑,“我想她选择自我解脱会不会更好?”
“你总是埋怨佘耀文为什么只看上我,却把你丢到一边。”唐糯听到他的言论之后,了然地松开了揪紧领口的手,“可你怎么就不是在逃避?你想过尤兰达如果出事会对之后有什么影响?”
“说实话,我不在乎。”
“你在乎。”
“一街就算被折腾到支离破碎也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真要你滚出一街,你愿意吗?!”
唐糯呵斥,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也夹杂着心酸,甚至更多的是共鸣。
猫躺在床上像具灵魂出窍的空壳,幽幽低语,“我没那么伟大,我就想佘耀文能记住我是佘蕴而不是唐糯。”猫的眼眶溢出泪花,顺着眼角溜到耳垂,“我嫉妒你,可我又喜欢你,我做不到你那么自在。”
“你放屁,是你自己不当佘蕴!”唐糯压着一枚枕头在猫身边,一捶抡到枕头上,“少把莫须有的罪名压我头上。”
猫震愕地盯着唐糯,对方朝他伸手,他条件反射闭眼却没有迎来意料中的殴打,唐糯敞开双手,手上覆盖着一层丑陋的伤痕,“我多不容易…你觉得我自在,我却躲在牢里的床底不敢出声…被人殴打,多了莫名的伤痕,败了我的前途,让我的养父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