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就后悔,唐糯不应该承担自己对唐飒的不满,“抱歉。”
“没事。”唐糯下意识地不愉快,但还是掩藏下去,“让容华回来管理塔星,珠宝业务总是在容华和鲁尔之间不稳定,现在需要容华自己开口要,鲁尔不会不给。”
葵因不敢相信之前要她回来夺塔星的是他们,现在要她归还的也是他们,“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些激动,“只要你开口要了这条产业,塔星就会有一半的人手回到你手里,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能要,我要了会成为威胁青阳林的条件,所以我要你让容华出手,然后你在旁辅佐。”唐糯拍了拍葵因的肩示意她不要这么激动,“鲁尔说订婚不愿意让你接触商场,就是要把你的权利人手架空,你不回来谁愿意听我们的?”
“太冒险了。”
“没有人不冒险,青阳林一手打拼的资产危险,我手里的国际烟酒名存实亡,塔星不是最主要的势力,摆清你的地位。”唐糯恼了,所有人都在冒险,步步为营到精疲力尽,“塔星再不洗白就要完了,你总不可能抱着个空壳,每天都在你爸面前哭吧。”
唐糯三番两次提及葵祁扬,为的就是让葵因意识到自己不只是容华的孩子,还有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父亲。
“塔星从一街开始就是扮演着平衡的角色,不止一街,他对于鲁尔和维斯也一样。”
“我会考虑你的话…”
门被推开,唐糯侧目看着来人,心想:‘鲁尔怕不是个吸食女性灵气的魔鬼,怎么在他屋子里看到的女性都如此憔悴。’尤兰达也很诧异唐糯时隔一段时间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该啊不该啊,好好的白雪公主现在倒像是白纸公主了。”
葵因闻言嘟囔道:“油嘴滑舌。”
“你来,做什么。”唐糯没听清尤兰达说什么,后者重复着同样的话只是说的支离破碎,“你来,做,什么!”
唐糯敛去笑意,冷眼看着尤兰达朝自己缓缓而来。
“你,骗我。”尤兰达纤瘦的手臂在唐糯看来一折就断,“我骗了鲁尔,梦里都是,恶魔,你为什么要来。”给唐糯的一耳光和挠痒没区别,只是火辣感来得延后了许多。
葵因终于发现唐糯变了,脸被扇到一边时正对着自己,抬眼时眸中叫人不寒而栗,转头却满含怜悯。
他早就不和当时因为唐飒的事而肆意大哭的唐糯无关了,像极了大学时认识的青阳林,在醉酒中看不到迷蒙的眼神,像是饱受委屈的野狼,眼底充斥着血丝。
尤兰达给了他一耳光,随后搂着唐糯的脖子,直到唐糯感受到脖颈处的温热,她还在把自己当做哥哥的替代,没有伸手的意思,似乎在补偿,似乎不在意,任由她依赖着自己。
离开鲁尔家,直奔青阳林所在的医院。
猛地后退几步,唐糯一个飞跨,“老板,来瓶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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