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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秉严压低声音,“自从认识了楚若渝,一天天啥事儿都不干,除了震惊就是震惊,人都快麻木了。”他顿了顿,又接道,“再这样下去,哪怕她医死人、肉白骨我都觉得正常了。”
黄文波有些想笑,但根本就笑不出来。
楚若渝说完后,慢慢地走到女人的面前,一个蹲、一个站,倒是有些居高临下,“我能治,你愿不愿意让我治?”
似乎是被楚若渝气势给震慑了,女人先是偷偷地看了郝秉严和黄文波一眼,见他们并没有阻止的意思,最后一咬牙,“治。”
反正黄院长在,他不可能看着人乱来的,情况再差也差不过现在了,倒不如搏一把。
“去取一副针来,还有酒精灯等用具。”
这些都是办公室里常备的东西,黄文波立刻就找了出来,他咽了一口口水,“火针真的有用吗?”
他声音微不可闻,显然是故意不让女人听见的。
楚若渝早就对这个世界的中医绝望了,此刻听到黄文波的问话,竟有种悲从中来的难受感,“火针的原理,借火助阳、以热引热,临床有事半功倍之效。”
她抬头看一下女人,难得安抚道,“不会有事的,放心。”说完她低头看向小男孩,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一会儿不要乱动,我保证不会痛哦。”
小男孩抽抽噎噎的,但看到楚若渝的笑容,哭丧着脸的情况下也咧了咧嘴,“好嗷。”
楚若渝瞬间被逗笑了。
她一边选取穴位一边给黄文波和郝秉严讲解,“火针选穴宜少不宜多,要以局部穴位为主。”
郝秉严有了上一次切脉针灸的经验,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开始学习,就生怕漏了哪个环节导致自己跟不上。
而黄文波却显得局促多了,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偷师。
最后他一咬牙,同样瞪大了眼睛看。
“烧针是使用火针的关键,先烧针身、后烧针尖,针要烧到白亮。”
否则不宜刺入、也不宜拔出,还会产生剧痛感,说话间她已经靠近了挑选好的施针穴位,快速垂直刺入,“看懂了吗?”
“还有,针刺的程度,应该根据肌肉厚薄、血管深浅、神经分布而定,像他这样的情况,应该以基底的深度为宜。”
小男孩虽然有些不适,但他并没有乱动,只乖乖地坐着。
火针在身体里停留的时间不能太久,楚若渝和小男孩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拔针,然后交代女人,“在这红晕完全消除之前避免沾水以防感染。”
小男孩显然觉得有些神奇,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长的针扎到自己身上,却一点儿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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