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回忆起的便是安多列克斯被撕成碎片的下场,而扪心自问,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步其后尘。
深知这一点的大宦官小心翼翼地看着阿莱克修斯皇帝,“正因为如此,陛下才绝对不能留他在身边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宦臣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陛下,您应该比我清楚才是,皇后这几年来已经罢免了好几位朝中重臣,甚至包括大教长……而这些空出来的位置,顶上去的又都是谁的人呢?”
他从袖中摸出一封密信,小心地递给皇帝,“这些都是忠于陛下的人联名上奏的,他们对皇后以及皇后亲族的种种做法早有不满,这是他们搜集在伊庇鲁斯的杜卡斯家族横行不法的证据。”
这就是这位大宦官的真实用意。交给他这封密信的人都送过巨额的贿赂,希望得到皇帝的重用,而在此之前,他们必须把皇后的人扳倒才有位置空出来。
“可是瓦泽塔斯刚才那番话虽然不足以用但确实可以看出他对我可是忠心耿耿的……”
“陛下,真的相信他是对陛下的忠臣?他所忠诚的不过是皇后而已,能够当上财政大臣,他自然不敢不尽心尽力!而且陛下,坊间许多有趣的传闻已经开始散播开来,这位瓦泽塔斯大人和皇后似乎有些关系过于亲密了。”大宦官仍沉浸在高谈阔论之中,却没有注意到眼前紫衣的皇帝脸色已经变了。
“大胆的阉人!竟敢诽谤帝国的皇后,与朕共治之人。你可知道贵人的名誉靠你这种卑微下贱之人的血是洗不干净的!”面若寒霜的老人突然将手中的权杖举过头顶,冷冷目视着眼前的宦臣,“来人——”
话音落下,殿外,随侍在侧的宫廷侍卫们手持着罗姆法亚剑便走了进来,只等皇帝一声令下便将这个触怒陛下之人拉出殿外处以极刑。
看到这一幕,惊恐的宦臣连忙匍匐下去,他万万没想到阿莱克修斯皇帝反应居然会有这么大,他忌惮自己的妻子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难道算错了什么么?
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恐惧的大宦官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后悔起来!他刚才居然失言将皇后不忠的流言蜚语说了出来。这种事情只怕阿莱克修斯皇帝早有耳闻,但谁不长眼说出来自然要迎接皇帝的怒火!自己现在没有人偷落地已经是万幸了。也正因为如此,咬了咬牙的大宦官把心一横,像是狗一样趴在阿莱克修斯的脚下。
“天纵英明的陛下!我只是您卑微的奴仆!又怎敢诽谤皇后,更不敢侮辱您的荣誉。但是同样我也绝对不能玷污对您的忠诚,向上帝起誓,老奴的话刚才没有一句虚言。陛下是帝国的陛下,帝国也是陛下的帝国,但皇后这样做长此以往下去,陛下大权旁落,真的就不怕重蹈前人覆辙吗?”
壮着胆子,宦官说道。他跟随阿莱克修斯时间很长,知道这个皇帝喜怒无常,便面上的言行和内心所想有时完全不同。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这位陛下从来都没有对皇后信任过,从阿莱克修斯皇帝极为宠爱其长女伊琳娜,皇后偏爱其幼女欧朵希雅便可见一斑,坊间有传言,伊琳娜公主并非皇后亲生。
这是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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