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这天,是真的忙碌。
给江家照相机工坊里做工的,木匠、锡水匠人、磨镜师傅、买办、伙计等人,都是这一天上午完结了工钱、领了大份赏钱和年礼。
到了下午,他们就直接坐着小火轮回家乡了。
中午饭都不吃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顿,尾牙宴是早就办完了的。
因为总是有事,才又拖延到七八天。
今年年底尾牙宴上,按照当地的商户规矩,上一只鸡,鸡头对着谁,第二年就不请谁了。
江记的鸡头,是直接对着掌柜的,意思就是不会开除任何人。
其实何止是不开除,事前也早就细说过了,如果有合适的亲朋故人,就只管也带了来,明年这里的活计还是很多。
一个一个的,都走完了,有些礼数周全的,还和周汤姆打了招呼。
最后就只剩下江记的一个掌柜和四个伙计。
江秀才和江师母一开始着急地不行,把周汤姆当成个宝贝蛋雪团子,也不知道该如何供奉着才能不磕碰了。
到后来,江秀才也自己以为自己明白了,笑呵呵地拍自己脑袋:“你看,我们这是糊涂了,生意还有九少爷的一半那,人家这是主子,不算客人,咱们大可不必慌张。”
江师母很不赞同他的说法:“就算是他们自己府上,也是二三十人,专门伺候这颗苗苗那。”
她虽然着急,也不愿意往九少爷跟前凑。周汤姆每次还给她行晚辈礼,喊她江叔母那。
江师母有些不太喜欢这等场景,觉得福气太大了,十分折寿。
江小月有些理解她妈妈的焦虑了,觉得这个周汤姆今天有些不对劲。不过他还是很好招呼的,简直就和叫猫一样。
于是直白地喊了名字:“汤姆!你今天怎么了?生病了?”
周汤姆恍惚了半天,想天想地的,子孙后代万万年。
现在送走了陈二小姐,江小月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
周汤姆不禁打了个寒战,将重重幻觉驱散,才集中了所有的智商和精神回复:“没什么,我挺好的。”
江小月费了点心思:“难道是,银子山陈家二小姐的缘故?”
“没有、没有、没有!”周汤姆一下子警醒,手摆地如同残影。
“那,好吧!”江小月放弃了猜测。“今天日子有些特殊,我们家也不好招待你的,你有什么打算?”
“那个!”周汤姆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金怀表看了看,果然时间不早了。
他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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